方才池映寒有些急事,便直接去找池映海了。
殊不知,他将宁儿留在屋里照看顾相宜之后,宁儿还没等靠近顾相宜,便被屋内这狼藉的场面吓得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天爷呀!少夫人怎么被少爷啃成这副模样?
这也太恐怖了吧?!
而顾相宜这一觉足足睡到了黄昏,方才恢复了一些体力。
清醒后便让宁儿将被褥全给老太太送过去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后,顾相宜这才能勉强坐起来。
宁儿打了些热水给她清洗一番,将她脖子上和手腕上的那些青青紫紫的都冷敷上,又拿药给耳朵止了血,用小夹子将细布夹在耳垂处。
顾相宜坐在桌前,看着铜镜前自己这般模样,不禁叹道:“瞧着架势,少说也得后日才能出门了。”
听闻这话,尚在给顾相宜耳垂上药的宁儿实在是憋不住了:“不是我说啊少夫人,少爷这是疯了吧?您这耳朵招谁惹谁了,生生被他弄的跟狗啃的似的,一会儿没夹住就又开始冒血了。”
顾相宜真心不想说话。
何止是耳朵像狗啃的?全身上下都像被狗啃了似的!
宁儿一边帮她梳妆,一边提议道:“少夫人,奴婢总觉得您最近很不顺啊,不是受伤就是见血,好端端的还让少爷给啃成这样,这是不是传说中的血光之灾啊?要不改日咱们去长门宫批一卦?奴婢总觉得这不对劲儿啊!”
顾相宜顿时被她这话逗笑了:“什么血光之灾?我那纯是叫崔姨娘给害的!”
不过说起来,崔姨娘害她这么一遭,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她想得倒美!
不过这些她倒不至于同宁儿多说,只是嘱咐宁儿道:“对了宁儿,过会儿你将清蝶她们找来,去昨日那趟街蹲守一番,瞧瞧那些关门的铺子,有没有开门的。若是遇上哪个铺子掌柜和东家回来了,闲聊似的问问他们怎么回事,为何关门。”
“知道了。这事儿我待会儿告诉三燕姐就行,少夫人你好好养着,这几日可莫再让少爷近身了。”
这些淤青还没好呢,若少爷再给添些新的出来,那少夫人便彻底不用出门了。
这出不了院的几日里,顾相宜便督促着池映海的一些功课。
这池映海倒是听话,近来功课上勤奋着,顾相宜考他,他都能答上来。
“你这点可比你二哥哥强了太多,是个知道上进的,也不会耍小心思糊弄我。”
池映海听后,嘿嘿一笑道:“我和二哥哥能一样吗?我可舍不得惹二嫂嫂生气。”
“你能有这份心,嫂嫂倒是欣慰。不过……你成天这般过了劲儿的用功,不觉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