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而已。
顾相宜也没兴趣再同顾华生多说些什么,既打探到了关押池映寒的位置,她遂也不多留了,道:“既如此,劳烦父亲将大门打开吧。”
顾华生听闻这话,忙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将大门打开!”
在大门打开之后,顾相宜便转身同顾华生告别道:“那女儿便去查探夫君的事儿了,还愿父亲母亲节哀。”
末了,顾相宜转身便离开了顾家。
这个家终于空旷到只剩下顾华生和柳如歌两个人了。
其他的,都散了。
方才在顾家站了那么一会儿,纵使柳如歌不那般歇斯底里的咒她,她也压抑到喘不过气来。
在离开顾家之后,顾相宜重重舒了口气,接着便上了马车朝着元家赶去。
……
当夜,知府大牢里。
池映寒自己也不知自己究竟等了多久,这到底是几更天了。
也不知就这么干等了几个时辰之后,池映寒又乏又饿,且牢里又冷,池映寒只得将自己抱成一团,不知不觉睡着了。
也不知这一觉睡到了何时,池映寒睡得迷迷糊糊的,听闻耳边传来一阵叫喊声:“嘿!池二!起来了!起来了!”
“唔……”终于听闻有人喊他的名字了……
但是池映寒又觉得不对劲,那帮官兵断然不可能喊“池二”这个名字。
什么人?!
池映寒心里一惊,骤然睁大了瞳眸。
结果——
映入眼帘的,竟是元知府的一张大脸!
池映寒:“!!!!”
只见元知府眯缝着眼,不禁叹道:“我说池二,你还真是傻人有傻福啊!这些押进来的考生里面哪个不是被扒了层皮?偏你把试卷丢了,生生逃过一顿打啊!”
池映寒睡得迷迷糊糊,甚至都忘了进展到哪里了,忙问:“怎么?不审了吗?”
元知府笑道:“还审个屁啊!那帮官兵昨儿后半夜便走了!嗐,要不是你媳妇昨夜没完没了的敲我府上的门,我都不知道他们竟把你忘在牢里了!”
池映寒听着元知府的话,尚觉得自己好似还在做梦一般。
但待池映寒走出牢舍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却是在提醒他——
这不是梦。
整个知府大牢已是一片狼藉,那遍布牢舍的血迹让人触目惊心。
这哪里还是牢舍,分明就是一处修罗场。
而昨日池映寒听到的那一声声惨叫,则如同厉鬼哀鸣一般,到现在还在池映寒耳畔回荡着,迟迟未能散去。
清醒之后的池映寒,整个人都有几分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