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映寒听闻顾相宜这话,顿时知晓了他这一夜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是将顾相宜吓成了什么样。
思及此,池映寒不禁一把将顾相宜按在怀里,不住的安抚着她。
“嗯,放心。我没事,我一点事都没有。”
殊不知,他们这般模样,却是惹得元知府心里一时不是滋味儿,元知府遂也安慰着道:“顾娘子也莫遗憾,那试卷即便是不丢,南阳牵扯弊案之后,这次院试成绩也都作废了。许是过两个月会择日重考,你们既没牵扯弊案,那么重新准备一次便是。”
这话一落,池映寒顿时惊喜的问道:“可以重考?!”
元知府回道:“是啊!我同那几位官爷交谈过,官家本就打算全国范围内重考的,不光是院试,乡试也要在明年春季择日重考,这事儿影响还挺大的呢!”
元知府透露的消息,惹得顾相宜也一阵心惊。
她原以为池映寒的仕途彻底折了,谁承想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不仅院试可以重考,乡试也改了时间。
若是院试得以通过,他们岂不是可以明年就去参加乡试了?
这傻子竟是可以重新启程了!
顾相宜不禁感慨——她本以为天道只会捉弄她,没想到天道竟也会眷顾她。
哪怕只有这么一次,于她而言都是莫大的恩赐。
顾相宜心想着,不禁将池映寒抱得更紧了一分。
元知府瞧着这小两口劫后余生的模样,虽替他们感到欣慰,但还是忍不住提醒道:“不过话说回来,顾娘子,下次咱们有话好好说,可莫再大半夜狂敲我府门了,我现在不比当初,心脏受不住这般惊吓,差点被当场送走……”
顾相宜也知自己实在是见府上没人搭理她,当夜赖在元家门外不走了,最后元府里面有实在受不住的,这才把元知府请了出来。
瞧着元知府这般憔悴的模样,顾相宜也赶忙道歉:“实在是麻烦元知府了。”
元知府叹道:“唉!这不是麻烦不麻烦的事儿……”
听闻这话,顾相宜第一反应便是——他又在暗示他们,想要谢礼?
顾相宜想着,立即回道:“元知府您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改明儿我们带些礼品,去元知府家里坐坐去。”
说实话,若是往日,元知府还真就是这个意思。
但今儿说来也奇,元知府偏不在意那些了,道:“唉,说实话,顾娘子,本官真没有旁的意思,只是近来这身体真的垮得厉害,这心脏实在是什么都受不住了,半点刺激都受不得。”
顾相宜这才听出来,元知府是当真出了些事。
“元知府,您这是怎么了?怎么搞成这样的?要不我给你瞧瞧到底是什么病?开些养心血的方子?”
说到这儿,元知府心里更是郁痛,指了指心口道:“心疾,治不了啊……”
池映寒也觉得惊诧,他也是头一次见元知府这般活不起的模样,也不禁问道:“元知府,你是不是家里出了啥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