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池映寒自己都知道这些玩意儿味道极怪,好在他见识过他家小祖宗是连米的尸体的味道的汤药都能咽下去的,他这才敢大大方方的用这个食谱喂她。
好在顾相宜倒也没回避,他喂她吃,她便乖乖吃了。
但顾相宜心里还是有几分犹豫,道:“池二,其实我还是没准备好……若真是怀上了,我可是禁不起落胎的,故而到时候所有产业生意以及你的科考,我一概都不能管了……现在养身子倒是妥当,可若是这节骨眼我将手头的所有事务全放下……我总觉得还是不行……”
“没事,我不着急,我也只是希望你好生照顾好自己。我说过,你不期待,咱们就不要。毕竟养孩子应该是件满怀期待的事,而不是痛苦的事。乖,再吃一口。”
池映寒说的也是心里话。
其实顾相宜能答应同他养育子嗣,他便已经很满足了,至于什么时候要,自然是在她也期待同他一起养育孩子的时候。
直到池映寒将这一整晚都给她喂完了之后,他的心也踏实了大半。
“对了,你昨夜是一夜都没睡吧?今天早些休息啊。”
顾相宜被他这话惹得一惊,不禁叹道:“亏你还有点良心,刚刚你盯着我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想告诉我三天到了呢!”
池映寒:“……”
他像那么过分的人吗?
呃……
好像有点,他确实想过提醒她,既然他回来了,那么他们那个约法,应该从四天改成三天了……
……
而接下来的日子,池映寒白日里找到了正经差事,平日里卯时便起床学习了,只有隔几日晚上玩得累了,第二天才睡一次懒觉。
果然,在半个月之后,官家放消息了——
年底十二月所有考生将被由京城派遣的官员亲自押送到天子脚下重考。
次年三月乡试以同样方式于京城重考。
待这消息传入池家的时候,池家人才知道池映寒为何突然勤奋了起来。
而这一次,他甚至不需要顾相宜太多辅导他,竟在书房专攻起自己的诗韵和作诗速度。
在不需要过多辅导池映寒的日子里,顾相宜则带着池映海出门实践,甚至培养池映海独立接诊。
瞧着他们夫妻俩这般模样,四房院里的池映松越发的坐不住了。
想来距当时顾相宜受老夫人责罚,也过去挺长一段时间了。
但池映松则是越发的纳闷:“这都过去多久了,瞧着他们夫妻俩也没有要孩子的意思,怕不是还在避子吧?”
听闻这话,房氏笑道:“纵使再避子又如何?咱们总不能再抄他们一次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