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池二,你是有什么事吗?”
“我……”池映寒憋了口气,总觉得自己是在无理取闹,道:“其实我就是觉得……这次进京赶考,一去要去好长时间,一想到会有很久见不到你,我心里就郁闷……”
原是这事。
听闻这话,顾相宜倒是有些哭笑不得:“傻子,人总要经历一些别离啊。况且满打满算也不过半个月时间,挺一挺就过来了。”
“可是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觉啊!”
“睡不着就数羊。”
“越数越睡不着……”
“???”
数羊还有越数越清醒的?
顾相宜正困惑着,池映寒忽然一把揽住顾相宜的细腰,粘着顾相宜道:“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池映寒干脆将这个无理取闹的请求说了出来。
毕竟,他好像没听说过进京赶考还带媳妇的。
可他偏要顾相宜陪着他。
但这要求提出来,确实让顾相宜有些为难。
这时池映寒又道:“你看上次院试你说好了要陪我的,但你却在中途跑了,还惹出这么大一桩事。你说,这次你是不是应该补偿我?”
说到上次中途跑了的事儿,顾相宜是又无奈又理亏。
最后再看了眼池映寒那委屈巴巴的小眼神,顾相宜终是同意道:“行罢,我陪你去京城考试。”
见她答应了,池映寒一阵惊喜,不知觉的将顾相宜抱得更紧了些,勒得顾相宜求饶道:“你松手!勒疼我了!”
“我不松!”
“你不松可以啊,以后万一有孩子了,你这么勒都能把孩子勒没了!”
一听这话,池映寒吓得立刻松了手。
他以后可得小心些。
当晚,顾相宜陪池映寒挑了件衣裳。
说起来池映寒倒也相信她的品味,她说好看的,他便有底气穿了。
同是当晚,顾相宜告知了苏韵,她打算陪池映寒去京城的事儿。
苏韵惊道:“二郎这是胡闹什么呢?后日是有专门的官兵亲押他们去京城的,你又不能与他同路,纵使你去了,他也见不到你几眼,倒是你一个弱女子要自己坐车长途跋涉陪他去京里。”
“可我若不去,他白日里心里不踏实,晚上又睡不好觉。这重考的机会乃是千载难逢,我怕因为我再影响了他的考试。”
听闻这话,苏韵深深叹了口气。
原也是心疼儿媳妇受这般折腾,但一想到若是因此耽搁了考试,那后果也是苏韵承担不起的。
苏韵只得道:“那明儿婆母给你备上车马和盘缠,选一条风险低些的路线,你路上也小心些,千万照顾好你自己。”
“嗯,多谢婆母挂记了。”
话虽这么说,苏韵还是觉得冬日里她一个人去京城陪他考试,实在是危险。
但除了在物质上为顾相宜准备妥当之外,她也做不得什么。
甚至整个南阳城都是侯着京城来人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