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法,根本不是顾相宜教他的,而是池映寒自己悟到的。
没想到竟是合了阅卷人的想法。
这倒也是,这种东西主观性很强,全看能不能合阅卷人的意,倘若换一个不肯听天由命的,这文章根本一文不值。
能得人赏识,也是老天终愿垂怜一次池映寒了。
顾相宜想着,抬头看了眼仍是一脸美滋滋的池映寒,忽然开口道:“说吧,你想要什么奖励?”
池映寒刚刚挨了两个小拳头,以为顾相宜又莫名发脾气了,乍一听顾相宜要赏他,反倒把他吓了一跳。
但震惊了一秒之后,下一秒,池映寒便忽然搂紧了顾相宜,轻吻了一口她的额头,道:“就知道相宜你最好了!奖励的话,我瞧着京城的河面都结厚冰了,好多人都在上面游乐,你陪我去玩玩好不好?”
其实这个要求,池映寒一直不敢提,因为他心里明镜顾相宜本就是个不敢近水的。
但见池映寒竟只有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愿,顾相宜看着他的眼睛,下一刻爽快的应了他。
“好!”
顾相宜这一答应,顿时将池映寒惊到,遂惊喜的又吻了吻她的额头:“嘿嘿,小祖宗你最好啦!木马木马~”
顾相宜却是一脸嫌弃的推了推他:“这么多人看着呢!上车再亲!”
“好,那咱们这就上车!”
池映寒说罢,抱着顾相宜回到了马车上,不多时便回家去了。
殊不知,待他们离开不久后,两个带着帷帽的人,也出现在榜单前。
顾相宜和池映寒自是没见到,那二人竟是安瑾瑜和元玉婉!
待他们二人见到池映寒的名讳竟在前面的时候,元玉婉着实吓了一跳。
“这怎么可能?顾相宜不是已经死了么?池二是怎么考到这个名次的?”
安瑾瑜也万万没想到。
他烧了池映寒的试卷,竟是落了个“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他竟在这次皇家亲自操持的院试中得了这等名次。
安瑾瑜正恼着,这时元玉婉惊道:“夫君,也有你的名讳。”
安瑾瑜顺着元玉婉所指的方向望去,竟是榜尾。
安瑾瑜见状,眸光沉重。
元玉婉却是不解:“婉儿也是想不明白,自古都是从下往上考,最多也就是重考刷名次,夫君这般从上往下考,又参加了一次院试,这是何意?”
“我自有我的打算,你若想跟来就跟来,别问那么多。”
安瑾瑜说罢,便走出了人群。
元玉婉快步跟上,待回了他们住的小院,进了屋后,元玉婉才开口道:“夫君可是看着这两次科考都是皇室主持,想碰碰运气,看自己的文章能被哪位官员赏识。若是得了赏识,便顺势结交于他,求其举荐。夫君可是这个意思?”
安瑾瑜听罢,笑道:“我家大娘子可真是聪明。既心里有数,便莫要明知故问。”
元玉婉实在是忍不住,想要提醒他:“可这是兵行险招!万一你卖弄的东西惹怒了皇上,你连命都保不住了!”
元玉婉不知他借着这个机会想向皇宫那些阅卷的官员传达什么,但在她看来,安瑾瑜现在整个人都有些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