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没事吧?!”
瞧着沈潋过问着,池映海却是不耐烦的道:“诶呀!不是都说了吗?人被你气晕了,等她休养好了自会去见你们的。现在别吵她了,我替她谢谢你这番好心了!”
末了,池映海便将门关上。
下一刻,前堂熄了灯。
徒留沈潋一个人在外面吓得心里直突突,这若是小产了,那他岂不是背大锅了?!
然,熄了灯之后的池映海却是一脸轻松,回了后堂之后,瞧着宁儿端着一碗香浓的羹汤,池映海不禁好奇的问道:“宁儿姐姐,这是什么啊?”
宁儿回道:“我刚刚做的羊奶山药羹,小海你来的正好,尝尝味道怎么样?毕竟以前这都是家里厨房做的,我是头一次做这些东西。”
池映海蹲在锅前,尝了一勺。
“头一次做?味道还不错呀!”
虽是得了池映海的喜爱,宁儿还是不放心,道:“我这不是瞧着最近少夫人胃口不好吗?好像合口的饭食都少了,生怕饭菜口味不合惹她害口。不想办法尝试做些改善食欲的好吃的也不成了。”
宁儿无奈的叹了口气。
她这些日子在后勤这方面待久了,也被迫长进了不少。
待宁儿回到小屋后,自也给顾相宜端去一碗羊奶山药羹,并嘱咐道:“刚出锅的,少夫人您尝尝味道合不合口。”
顾相宜接过碗,尝了一口,道:“还不错。”
宁儿见她能喝,这才松了口气:“那您便多喝些,暖暖身子。”
顾相宜点了点头,一边喝着羊奶山药羹,一边问道:“沈潋走了吗?”
“不知道呀,这会儿没动静了。要不奴婢过去瞧一眼?”
“不用。”顾相宜答道,“不需要给他那么多好脸,就跟他说我气得病倒了,把门一关,他们爱咋咋地!”
宁儿却有些困惑,道:“可是,他不是二爷的兄弟吗?”
一提这茬,顾相宜便又是一阵头疼。
“兄弟个鬼啊!打一开始我就告诉池二,别跟这沈潋走得太近,或者没轻没重的。能进十三卫的人,能有几个善茬?那傻子愣是觉得沈潋人不错,偏同他交好。他同沈潋交好,是他的事。我同他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别把事做得太绝,咱们以后也好来往。”
“那……少夫人的意思是,沈潋大半夜的在外面打听您的情况,也不是诚心的?”
顾相宜喝了口羹,不由得叹道:“若是在外面的是池二,那我还敢确保这心里有八成是真为我好。而十三卫的人,也就那么回事罢。”
说白了,在顾相宜看来——沈潋能唬住池映寒,但唬不了她。
自打在船上的时候,她便看透沈潋是个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