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沈潋而言,四房这伙人,还真是意外的收获。
瞧着他们现在大气都不敢喘的模样,恐是亏心事做了不少,被人彻底捏住把柄了。
沈潋不介意他们现下不敢同自己交谈,反倒单方面同他们继续道:“可是你们的手段也不行啊,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若不玩点狠的,而是再这般拖下去,一旦顾相宜生完孩子,恢复了元气,她可就要动手了。等到了那时候,主动权可就不在你们手里了。”
池映松听闻这话,骤然感觉不对劲,惊道:“你……你同顾相宜不是一伙的?!”
沈潋听闻这话,当即笑了出来,道:“你以为呢?”
池映松瞠目结舌。
只听沈潋继续道:“她若是像元知府那样懂事一些,说不定能少遭些罪。可她非要往死路上走,这可就怪不得别人了。”
池天昌听闻这话,也当即懵了:“大人,您……您想杀她?!”
“杀她有些冒险了,我只想拿回三样东西——医书、实验器械和血清源头。若是她将这三样东西老实交给我,并放弃功赏的事儿,接着做一个无名草芥,或许她还能相安无事。但她偏要同我争这名头,那便休怪我动手了。”
池天昌和池映松这才知道——沈潋这么长时间都没能离开南阳城,竟是因为还有三样东西尚在顾相宜手里,东西不到手,他根本没法回去跟皇上交差,上面问起来,沈潋只能说自己一直在善后。
但眼下,沈潋再等不下去了。
等到顾相宜平安将孩子生下来,恢复了精力,可就没有现在这么好对付了。
而池映松和池天昌见状,试探的问道:“那大人的意思是……”
“很简单,你们不是想对付她吗?可你们路数不对,这么拖延下去不是办法。莫不如听我安排,我们这些在十三卫混的,战术可比你们多得多。”
一听沈潋这是要帮他们,池天昌大喜,连忙谢道:“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池映松则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沈潋郑重的回道:“我听说近来池天南准备离开南阳城,你们也准备离开大房,回海边去吧。”
池天昌和池映松大吃一惊!
沈潋见状,双眸眯缝起来,道:“照我说的做!否则,你们就等着被她翻案吧!”
末了,沈潋将池天昌和池映松放出了十三卫所。
待回了池府之后,老夫人见他们父子二人回来,连忙问道:“这大清早的便被十三卫的叫去,到底是什么事儿啊!”
池天昌这才知晓,为何来时沈潋便同池府说是因海运的事儿才将人叫走。
如此一来,池天昌也好有了回应,道:“母亲,是这样。方才沈大人给我们重新介绍了一些洋商,让我和松儿这些日子同那些洋商交涉一番,若是谈得妥当,今后我们便和他们合作,到时候也回海上去了。”
老夫人惊道:“回海上去?不是说今后打算留在陆上看看,让孩子往后也安生些吗?怎么又要回海上去了?那海上多危险呀,你们别再出了什么事儿……”
老夫人万万没想到,池天昌竟打算离开大房,重新跑海!
老夫人一想这事儿便觉得不对劲,莫不是在大房这边,一直没接到正经差事,这才待不住,准备回去了?
“老四,你老实交代,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偏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