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落下之后,沈潋连忙驾驶马车离开了如玉堂。
殊不知,就在沈潋的马车离开的那一刹,顾相宜的小腹忽然剧烈抽痛,疼得顾相宜“嘶”了一声,池映寒见状,吓得心跳漏了半拍,一个箭步冲过去扶住顾相宜,惊道:“相宜,你没事吧?!”
……
顾相宜躺在休息间的床上,由着池映海检查了一番,检查的这工夫,池映寒整个额头都在冒冷汗,直到池映海道:“没什么大事,近来这般假性阵缩导致的腹痛不止一次了,都是正常情况。”
池映寒完全不懂这些:“这阵缩……也有假的?!”
池映海鄙了池映寒一眼:“阵缩当然有假的了!有没有点常识?一天到晚脑子里只知道种小白菜是不是?”
池映寒:“……”
只听池映海继续嫌弃道:“还有啊,假性阵缩都是被刺激出来的。说好的让她保持心绪平稳,你怎么就是不听?这下好了,出事儿了吧?”
面对池映海的斥责,池映寒破天荒的没有驳他,而是满满的自责。
他没想让沈潋出现的,也没想让顾相宜和沈潋再起争执的。
他也完全没想过,事情会闹成这样!
池映寒来到床边,看着疼得额头上直冒冷汗的顾相宜,心里郁痛得说不出话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顾相宜阵痛的症状才渐渐缓了过来。
池映寒见顾相宜有力气睁开眼,恐是情况好些了,赶忙上前问道:“相宜,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顾相宜微微摇了摇头,语气尚有几分虚弱:“我没事,不用担心。海儿说得没错,这阵缩不是第一次了,有时候夜里也会出现这种情况,会疼上一阵儿,缓过来就好了。”
池映寒忍不住握住顾相宜冰凉的小手,道:“我瞧着你这样,心里难受……”
顾相宜瞧他这般委屈的模样,竟是被逗笑了:“别难受了,我没事的。这会儿缓过来了,已经不疼了。”
但池映寒难受的又岂止是这么一件事?
池映寒遂道:“相宜,我就是觉得……你有什么需要的,就尽管跟我说,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去做。我最怕你不告诉我,一个人硬挺着……就像这件事,我根本不知道你们之前到底涉及了什么证物,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你……”
顾相宜听罢,却是笑了:“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已经是帮我最大的忙了。”
“为什么?!”
“听话,你千万不能沾染这些,你一旦牵扯进来,那帮十三卫的人随时都能将你拖下水。你该去参加殿试便去参加殿试,南阳城瘟灾事发的时候你根本不在场,你是六月份才回来的,这两个月的事你什么都不知道,明白吗?”
池映寒:“……”
实则,他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却也在这么一瞬,池映寒看着顾相宜那满是忧虑的眸,他骤然坚信——顾相宜之前同他阐述的那些事,都是真的。
他想帮她,他想护她。
可是……
为什么顾相宜从来不肯告诉他这些事?
从运盐开始,顾相宜便已然如此了,他看着难受,看着心痛,可是……
究竟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