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映海闻言,整个人都惊了:“所以……二嫂嫂你是要设局对付沈潋?!”
他简直不敢想象,顾相宜竟要同沈潋斗这一局!
“他不是舍不得他的功赏吗?那我给他便是。这两条路已然给他铺明白了——要么,中途自行舍弃功赏,那么他什么都不会得到,我们双方也都相安无事。要么,执意吞功带着那有两道天坑的证物给皇上复命。”
“可是……如果他把过错都推到你身上怎么办?!”
“不用担心这一点,他若是真敢在制药这一处胡诌,极有可能翻船。因为无论他怎么自圆其说,也无法弥补整个事件中他所存在的弊端——瘟是我止的,药是我制的,而我全程都在闭关,具体发生了什么,他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池映海眨了眨眼,万万没想到这坑竟埋得如此之深。
但同时,顾相宜又道:“不过还有一种可能需要提防——那便是沈潋也不是好糊弄的,他很有可能会中途发现有诈。”
“那怎么办?”
“放心,我自有对策。你只管以最快的速度把这本书仿出来,在他离京那日交给他!”
池映海点了点头。
而这一切,顾相宜自是没让池映寒知道,更别说是让他掺和进来。
这几日,池映海进入隔离间下方的暗室,在暗室中拿出医书,对照着医书上的洋文部分,打乱洋文的顺序,以最短的时间抄写出一本像模像样的医书来。
他几乎不眠不休,用了三日时间才将医书抄写完整,而与此同时,香芸的所在之处也根本没有顾相宜所描述的那般遥远,在三日后的一个夜里,王莽便将香芸带了回来。
而顾相宜把即将发生的事同香芸说了一遍。
而她对香芸最大的把握也在这里——香芸是她的人,她最大的心愿便是弥补母亲的罪过,而不是站在沈潋那边,助纣为虐。
直到第五日晌午,京城果然派了位公公来到池府。
这位公公姓马,在来到池府之后便拿出了自己的腰牌,同池家的人道:“咱家是奉陛下的旨意接入选的贡士入京参加殿试,明日子时之前必须启程,逾期不候。”
池家的人哪里敢含糊,连忙派人将此事告知尚在如玉堂的池映寒。
池映寒现下实则是不想动身前往京城的,但皇命难违,他还是问着马公公道:“这位公公,这殿试总共需要多长时间?”
马公公回道:“今日启程,约摸四日后进京,随后进行闭关检查,于半个月后进行殿试,殿试总共两个时辰,事后在京城等待殿试放榜。”
“那……这是要一个月啊?!”
“一个月说少了,半个月后殿试,前后加起来差不多两个月吧。”
池映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