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止,那沈潋是越说越起劲儿,干脆提出了要求:“还有啊,这女人的品相,我比你会赏析,所以你休想给我找便宜货色。而且我是要在路上享用的,你得给我把她们赎出来!”
池映寒嘴角微微抽搐。
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还有就是,你最好别让我活着回南阳城,我现在后悔了,第一眼就相中的小娘子一直没享用着,成了这辈子唯一的遗憾。若是临死之前我还能再办一件事,那必然是尝尝那小娘子什么味道。池二,我没跟你开玩笑。”
池映寒没有回应他。
这沈潋确实一直在刷新他的认知,直到现在,池映寒听得出来他是在威胁、在挑衅,他希望自己能死在路上,而不是被官家以奸臣的罪名斩首示众。
他笃定池映寒做不到这一切,却又不愿再同他耗下去。
所以现在他无所畏惧,甚至看起来还有几分疯癫。
但池映寒不敢拿此事作赌。
毕竟他贪慕顾相宜的姿色并有过妄想,这是实的,他没有开玩笑,而且他真有可能为了报复而干出这种事!
池映寒遂低声嘱咐王莽道:“你现在就跟在我后面,给我看住他!”
王莽会意,遂调转马车,在沈潋的正后方紧盯着他。
沈潋闭目休息着,完全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架势。
直到马车进入第一个站口,池映寒在一处青楼门外停了下来。
他有许久没来这种烟花柳巷的地方了,不成想这次踏进青楼是为了这种事!
池映寒进门便道:“你们家的花魁呢?领出来瞧瞧,我有个兄弟想看看品相,看好了直接赎走。”
老妈妈道:“诶呦!我们家花魁可不好赎啊!”
“只要他瞧得上,你开个价!”
老妈妈一听这定是个大户人家,赶紧领着自家花魁出来,那花魁来到车旁,瞧见马车里坐着一个伤痕累累的男人,不由得心头一紧。
但她们这些青楼女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花魁只震惊了一瞬,便恢复了平静,嗲嗲的笑了出声:“就是这位爷吗?”
沈潋瞟了眼车外的女子,又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道:“这品相不行,差太多了。”
池映寒恼道:“这都不行?那你想要什么样的?”
“想要你家娘子那样的,小巧可人,白白净净,小脸蛋一掐能出掐出水来的那种。”
这些形容词从他嘴里说出来,让池映寒甚是感到反胃。
但眼下若是沈潋不开口指路,他们想找车队颇为吃力,池映寒只得忍下这口气,接着去了下一家青楼。
但是沈潋看了品相之后,还是说不行。
池映寒不由得警惕起来。
这接二连三让沈潋在青楼花魁面前暴露身份,这沈潋恐是在使诈。
池映寒遂道:“这个怎么就不行了?小巧玲珑、白白净净的,你怎么还是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