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让众人意想不到的是——
大殿外的喊声极为稚嫩,好像是个孩童!
大殿之上,安瑾瑜等了片刻后,见官家仍不出面,他突然萌生一种猜想——官家恐是不会出席了!
但是,没有官家出席的殿试,怎么能叫殿试呢?!
安瑾瑜心里盘算着,突然生了主意,在众人面前率先开口道:“外面的击鼓声,好似击鼓鸣冤。但那人鸣冤半晌,为何不见有人理会?”
实则,大殿上的其他考生也寻思有可能是这么回事,但哪个敢在殿试的时候胡言乱语?
纵使安瑾瑜率先发了话,其他考生也并未理会。
殿试当日,他们还是选择静待官家入席,莫要多管闲事。
但官家偏是不出面,几个皇子不禁有些坐不住了,可他们又不能贸然去催父皇,惹得他们几人心里也是忐忑。
李元淳目光落在大殿门口的李元清身上,道:“安阳,莫不如你去父皇那里瞧一眼,问问今日的殿试,父皇是如何安排的?我等也方便为父皇分忧。”
李元清实则也等急了,见李元淳给了她这个台阶,立刻回道:“成,我这便去问问父皇!”
她心里纳闷了一早上了,真是奇了怪了,父皇竟一直没有消息,究竟是病了还是出了什么情况?总不能就这么一直晾着他们吧?
李元清想着,便急忙朝着李渊平的寝宫走去。
但她出了大殿之后,竟发觉外面的鼓声一刻未停,一声比一声响亮。
李元清不禁感到疑惑,只听外面一个孩童高声哭喊:“陛下!状书在,人证物证皆在,恳请陛下为香芸做主!为全南阳的百姓做主!”
那稚嫩的声音带着哭腔,李元清听着那声音,竟感到一丝揪心。
但现下还是去寻父皇要紧,这档子事儿,回来再处理也不迟。
李元清心想着,便急匆匆的朝着李渊平的寝宫走去。
殊不知,此刻的寝宫内,李渊平早已起身多时了,虽是知晓已入卯时,但却仍是一脸平静的坐在寝宫内的桌前,手中拿着棋子,同自己对弈。
外面的鼓声,连绵不绝。
在李元清进入李渊平的寝殿之时,依旧听得清清楚楚的。
李元清越发的纳闷了,直接在寝宫外高喊道:“父皇!父皇!已经卯时了!您还未起吗?”
殿内的几个老太监一听李元清这咋咋呼呼的声音,一阵头疼。
整个皇宫大殿上,能这般放肆没规矩的,也只有这位祖宗了。
几个老太监见李元清在殿内吵嚷,纷纷上前阻拦道:“哎呦!殿下您小声一些,陛下现下正歇息呢!”
李元清诧异:“什么情况?我们已经在大殿等了将近一个时辰了,今日不是殿试吗?这到底还审不审了?”
老太监也是无奈:“这事儿我们也提醒过了,可是陛下要休养,我们也不能惊扰了他,您说是不是?”
“得了!直接说你们怕死就完事儿了!但我们得要个准话呀,不然我们就在那儿坐一整日?难不成他不主持殿试,等着我们给他主持殿试呢?合着他不筛了,我们喜欢哪个就挑哪个呗?”
这皇宫内外,谁不知道李元清的脾气,几个老太监也不敢发话,只见李元清上前两步,直接到了寝宫门外,敲门道:“父皇!父皇您在吗?今日要殿试的呀,安阳来问问父皇您怎么了?是龙体欠安吗?”
几个老太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妥,赶紧上前两步,低声道:“诶呦我的祖宗呀!您不能这般惊扰陛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