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三房一家,在听闻这话之后心里“咯噔”一声,方才三房夫人就疑惑这事儿呢,可是席上谁都没提这茬,她也不好详说。
没想到在这节骨眼上,顾相宜竟突然提起了这件事!
只听顾相宜当众同四房夫人坦白道:“您就甭瞎猜了,我就是说我自己呢!我娘家正是当朝工部尚书,而我在京城的地位,说实在的,与三叔家的嫡女池映雪是同等的。您现在若是让官府拿我,就等同于拿三叔家的池映雪。您老人家自己看着办!”
而在四房夫人听来,这根本就是些疯言疯语!
“工部尚书府的千金?我看你是在往脸上贴金还差不多!还千金?就你一个小门小户的丫头,你也配?!”
然,四房夫人正嘲讽着,三房夫人冯氏便坐不住了。
顾相宜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今日他们刑部若是眼睁睁的看着这位工部尚书家的女儿被押入牢内而见死不救,今后这事若是被哪个跟他们刑部有仇的在京城捏造一番,他们池家三房就亏惨了!
故而,冯氏哪里还能看着四房夫人继续嘲讽下去,赶忙站起来道:“合着你们全家都不知道啊?!”
池家众人:“????”
在场所有人都被搞懵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听三房夫人当众解释道:“相宜她娘家确是当朝工部尚书,虽说是个义女,但现下王家没有亲生儿女,她的身份地位确实是王家千金呐!”
池天翔都听懵了:“什么玩意儿?你确定你说的我们家相宜?!”
冯氏拍着大腿叹道:“哎呦!还能有谁呀!说起来上次她进宫的时候我还瞧见过她呢,当时我就纳闷这孩子怎么这么像二郎媳妇呢?结果可不就是她吗?我的天爷呀!这么大个事儿,你们全家都不知道啊?!”
可不是全家都不知道么!
待老夫人听完这话之后,险些坐都坐不稳,从椅子上跌下去。
敢情她这个孙媳,不是小门小户的寒酸人家出身,而是当朝工部尚书家的女儿?!
老夫人赶忙抚了抚心脏,不停的嘟囔道:“我的天哪……”
这时,苏韵也惊问道:“相宜,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你怎么不同我们说呢?!”
顾相宜回道:“说了又能如何?我该回南阳还是要回南阳,该辅佐夫君还是要辅佐夫君,该侍奉公婆依旧会侍奉公婆,所以便没想打破原有的关系。”
池天翔听着顾相宜的话,也是现在才反应过来——怪不得顾相宜近来在产业这方面,只要她想,她就能将某件事办得妥妥的,而这些事基本都是池天翔调动了自己在南阳城的人脉之后仍没有办成的。
敢情她身后竟有这么一尊大佛!
而现下反应速度最快的还是三房,就在他们谈话的间隙,赵知府来到客间门口,猛然将门推开。
待推门而入之后,第一句话便是问道:“谁报的官?!”
然,就在赵知府话落之后,整个客间都格外安静。
下一刻,只听池天景开口道:“报官?谁报的官?我们兄弟三人正在此好生相聚,怎么会有人报官?赵知府,你确定没进错客间?”
赵知府:“……”
实则,在赵知府气势汹汹推门而入之后,本想亲手缉拿如玉堂纵火案的真凶,谁料,刚进门便撞见了刑部尚书!
赵知府当即被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