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说到此处,便又笑道:“不过这倒也是。我瞧着你们家相宜也是个让人省心的,把二郎交给她,让她去打理二郎的那些琐事,你自是清闲自在了。我也盼着今后我也家潭哥儿能找个这样的,太让人省心了!”
苏韵闻言,虽也知道事实是这么回事,却也未多回应,只闻那冯氏继续道:“对了,你家三郎现在情况如何了?找到中意的人家没有?”
苏韵笑道:“没有呢!他才在京城落脚,哪能这么容易便遇到合适的?”
冯氏驳道:“怎么不容易了?我跟你讲,你们虽是刚在京城落了脚,但我们在京城待得久呀!什么样的门户我们没见过?你家三郎是个出息的,只要将他手中的画作整理一番,办个展会,自会有人探问关于你家三郎的婚事。你们若是觉得这事儿行得通,那我便帮你们张罗一番,你看如何?”
苏韵近来正瞅着池映月的婚事呢,毕竟这孩子也成年了,可性子却是个孤僻的,平日里都不在家,回来了也不多与人接触,带他去京城里合适的人家议亲也是件麻烦事儿,苏韵遂道:“那便劳烦你们帮着看看了,毕竟我们跟京里的这些人家都不熟悉。”
“成,这事交给我便是!回头肯定让你们家里再娶个像相宜那样懂事的儿媳妇。”
“诶呦!那可太谢谢你们了!”
“哪里的事!”
然,就在二人唠着的时候,突然听闻门外传来一声:“母亲……”
苏韵一愣。
竟见来者是池映寒!
冯氏见状,惊道:“诶呀!二郎回来了!快进来、快进来,这一天在谏院忙坏了吧?”
池映寒眨了眨眼。
不明白的还以为冯氏才是他口中所喊的母亲呢!
反倒是苏韵在冯氏面前也没有太多的话,只有在冯氏提出帮家里办事的时候,她才饶有兴趣的同冯氏谈了两嘴。
但见冯氏在这儿坐着,池映寒也不得不招呼一声:“三婶。”
冯氏赶忙回应:“诶!好孩子,快坐下歇歇!”
说罢,她便转头又同苏韵道:“你不知道,那谏院是门下省中最忙的一个地方。岂止是门下省,三省六部内,就不见哪个地方是戌时才回家的。我家潭哥儿申时便回来了。”
这么晚才回家的情况,已经让池映寒十分困扰了,冯氏这般对比,更是犹如补刀。
池映寒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遂道:“母亲,儿是想来探个事儿的。儿想问一下,相宜她跟您说过她今日去了哪里吗?”
苏韵一愣:“没有啊!怎么了?相宜她现在没在家里吗?”
“听说今日出去了,但这么晚了还没回来,我怕她出什么事……”
冯氏一听这话,忙道:“这么晚了还没回来?要不要我们帮着找找去?”
池映寒赶忙驳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再去别处问问看!”
毕竟倘若她没什么事,他还发动家里大动干戈的找她,她回来又要生气了。
池映寒给苏韵行了个礼,便赶忙离开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