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争吵,安瑾瑜自认为自己已经足够忍让她了,他从未见过这般刁蛮跋扈的女子,根本不守任何妇道,新婚这么长时间了,她竟连圆房之礼都不肯行,而缘由竟只是新婚夜他喝醉了酒,没能行事。
按说这种事次日便应补上,纵使不补,也是男方不想补,女方不想圆房的,他还真是头一次见,说出去也不怕丢人!
安瑾瑜心里一直闷着口气,对她却没有半分恼怒,就连说话的口气也是温和恭敬的,谁料纵使如此,她仍是认为他不识好歹!
安瑾瑜只得道歉道:“为夫知错了。”
李元清恼道:“那你说,你错在哪儿了?”
“为夫不应说娘子的不是,娘子应当怎么高兴便怎么来……”
李元清嘴角微微抽搐,回道:“这话你敢说,我都不敢信!”
安瑾瑜:“……”
李元清又道:“我数三个数,不给我一个让我满意的回答,你从今晚开始便在外面过夜吧!”
安瑾瑜忙道:“不可!我们现在还是新婚,还没几日驸马便在外过夜,说出去是要被天下百姓耻笑的!”
“那就赶紧哄我啊!”
李元清都要被他气死了!
实则,安瑾瑜却认为——他一直都在哄她啊,他甚至都已经抛下面子没底线的哄她了,她反倒不愿意了!
哄女人这种事,安瑾瑜从来都没学过,也不认同哄女人这种做法,在他看来,女人本就是应该跟在男人身边侍奉男人的,男人反过来纵容女人,岂不是本末倒置了?
但摊上李元清这种跋扈的女人,安瑾瑜也是没办法,只得哄道:“走出这个门,娘子是大庆的公主。但关上这个门,娘子便是为夫的天。为夫应当信任娘子,认为娘子分得清家里家外,全心全意的侍奉娘子。”
说罢,安瑾瑜便朝着李元清行了个大礼。
李元清想要的就是这种感觉——对外识大体、对内体贴入微。
方才安瑾瑜的话过于没有原则,定不是他的本意。
不过现在却是好许多了。
李元清道:“这话还差不多!夫君以后要乖乖听话呦!”
安瑾瑜应了一声。
本以为已经将她哄好了,谁料,李元清却道:“不过,我还是得罚你,不然你以后便不知规矩、不受管制了,我也是为你好!”
李元清将最后几个字压得极重。
安瑾瑜忙道:“为夫知错了。”
“知错了便接受惩罚!”
“请娘子降罚。”
安瑾瑜看着李元清坐在床上,开始整理被褥,还以为所谓的“罚”是李元清终于肯圆房了!
但谁承想,李元清下一句话竟是——
“我要罚你七日不得跟我同房睡,也算给你一个教训!”
安瑾瑜:“!!!!”
这操作简直让人窒息!
安瑾瑜忙道:“娘子!不可啊!若是被人知道我们分房而睡,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你得自己想办法。我的驸马这么聪明,肯定能想到一个掩人耳目的办法。但是驸马你得知道,你娘子我做出的决定,是不会轻易更改的!”
安瑾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