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回道:“可不是么!换作平日里,两家孩子还没有这个机会呢!”
虽是如此,但开宴的时候,两家孩子还是应当遵从礼数,各坐一侧,和自家宴会一样,在开席后仍有戏曲表演。
不过现在池映寒对戏曲表演已经不像以前那般感兴趣了,他现在最大的乐趣便是得了机会便将小允安抱到自己怀里,唯有这种感觉才能感到舒心和踏实。
反倒是坐在池映寒对面的池映潭听得入迷,这时,老夫人突然同冯氏道:“瞧着潭哥儿倒是挺喜欢听戏的!”
冯氏笑道:“他向来如此,这孩子,平日里也没个正经。”
老夫人道:“瞧你这话说的,你们家没个正经的都孩子都官居五品了,还要不要旁人活了?”
冯氏回道:“母亲,儿媳这还真不是虚言,咱们家潭哥儿这两年是真不及寒哥儿有出息,儿媳听说寒哥儿这次回家还抱了一堆书卷回来!诶呦,当时我就寻思啊,容哥儿和潭哥儿哪个也没这般认真好学过啊!”
这话说的,让苏韵顿时接不上话来,苏韵心道:真不知冯氏什么时候盯着二郎带书回家的,反正眼下的形势,二郎再怎么刻苦好学又有何用?还不是照人家潭哥儿差了一个档儿呢!
这时,老夫人突然起兴道:“这两个孩子最巧的便是同期上任,莫不如将他们两人叫过来,咱们当长辈的也关心一下他们的近况。”
说罢,嬷嬷便下去喊人了。
池映潭和池映寒听闻老夫人叫他们,只能是一个不再看戏,一个将孩子交回媳妇怀里,二人同时来到老夫人身旁。
老夫人见他们二人过来,探问道:“你们两个孩子打实是为池家光宗耀祖了,现下都入仕小半年了,可谓是光耀门楣,尚且不知你们二人近半年过得怎么样?”
一听是打探这事,池映潭率先回道:“祖母,光耀门楣这事,孙儿尚不敢当,毕竟孙儿也就是个从五品的刑部司员外郎,平日里负责岗位上的一些琐事罢了。”
老夫人道:“这个起点已经很不错了,好好努力,有你父亲在,准是能得了机会高升的。”
池映潭点了点头,回道:“孙儿定当竭尽全力。”
这时,冯氏笑道:“我家潭哥儿平日里专注于办差,也不关心旁的事儿,尚且不知刑部有一个从四品的位置即将空出,如果这孩子真是块料子,这个机会,家里准是会帮他争取的。”
老夫人赞叹道:“这可是个好机会啊!潭哥儿,莫要辜负家里的期望呀!”
“潭儿谨记祖母教诲。”
这时,老夫人又问起池映寒道:“你呢?祖母也有小半年没怎么看到你了,也不知你过得如何了?”
过得如何?
池映寒心里明镜着,肯定不及池映潭这般风光,遂也不避讳,回道:“谏院的差事本就忙碌,不能回家也是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