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瑾瑜的话,听起来有些阴阳怪气的。
但池映寒却并不意外,毕竟他在很早之前便是这般模样了。
现在还真是丝毫变化都没有。
但池映寒眼睛不瞎,他看得出来,方才那支箭,明明是故意射过来将自己的箭打偏的!
想到此处,池映寒虽是感到恼怒,但他懒得搭理安瑾瑜,甚至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晦气。
池映寒遂嗤笑一声:“得,我不跟你争,方才只当是个意外,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就不信咱们还能撞上!”
说罢,池映寒便转身准备离开。
安瑾瑜见他要走,更是觉得此人甚是嚣张,竟没把他这个驸马放在眼里。
安瑾瑜当即恼道:“你给我站住!”
池映寒没有转头,只回了句:“还有何事?”
“这么多年了,你心里就没有丝毫的愧疚吗?”
“愧疚?!”
这话险些没把池映寒逗笑了,不知道安瑾瑜哪来的脸,竟问他有没有愧疚。
“我有什么可愧疚的?”
“这些年,你究竟如何待她的?你不仅逼她生子,还在她有孕在身的时候在外逍遥,甚至最后还让她沦落到剖腹产子的境地,而你居然好意思将这些丧良心的事儿拿到官家面前去说!”
池映寒:“???”
他脑子有毛病吧?搁这儿胡言乱语些什么呢?
但池映寒却懒得跟他解释,转头回道:“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这种离谱的污蔑,我同你解释都是在浪费时间,我怎么对待相宜的,天知、地知、她知、我知,至于你……爱怎么想便怎么想去,我阳间人不想与阴间人有交集,告辞!”
安瑾瑜被他这态度气得脑瓜仁都疼!
见池映寒要走,他赶忙追前去,挡在了他的面前。
池映寒恼道:“你还有完没完了?!”
安瑾瑜怒斥道:“如果当初不是你强取豪夺,我们早就成亲了,我们的日子会过得很好,她也不会跟你受这么多苦!”
池映寒本来不想理他的,但现在他真快被他搞吐了:“安瑾瑜,你能不能要点脸?你之前那个正室被你糟践成什么样了?你心里不可能没数吧?我看到她的下场,我都感到背后发凉!你哪来的脸跟我掰扯这些?”
“你少在这儿凭空污蔑,我待元氏很好,即便现在也很负责,即便是休妻,我也没说让她们饿死街头,她们若是活不下去,仍可回来找我,天底下哪家男人能做到像我这样?”
池映寒“啧啧”两声:“行了!我知道你又把自己给感动坏了,你一边自我感动去吧,把路给我让开!”
池映寒是真不想再看到这厮了,他也是明白为什么顾相宜和安瑾瑜有过怨结,过后却并想过要找安家说理,而是彻底撇清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不然他们这好端端的阳间人,真能被这个阴间玩意儿给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