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叹了口气,遂郑重的道:“可是有件事,你得将它弄清楚了。”
“什么事?”
“驸马昨儿过来的时候曾提及二郎,说二郎近来在宫里并不老实,三番五次与云妃有所接触,倘若一两次,还能说是意外或是办差,可若是频繁了,那便有些情况了。”
“云妃?”
乍一听是与此人接触,顾相宜还有些疑惑。
毕竟,她是明确告诉过池映寒的,那云妃绝非善类,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他怎么会和云妃搞在一起?
只闻王夫人继续道:“我原以为这是因为他在云妃那里有什么差事要办,可是什么差事都没有,谏院与后宫根本毫无交集,如此情况,甚是诡异。闺女,这件事,你得好生问问他!”
“女儿知道了。”
这件事,打实诡异。
池映寒怎么会和云妃在一起呢?
顾相宜第一反应并不是担心他动了歪心思去招惹云妃,而是担心云妃动了歪心思,企图搞事。
云妃搞起事来,连顾相宜都未必能全身而退,更别说是池映寒了!
故而,就在次日,顾相宜便独自入宫,前往谏院。
这么长的时间以来,她入宫次数甚多,但却未找过他一次。
她以为他是个老实的,谏院交代什么差事,他便去办什么差事,无需她过多担忧,但他办差办到云妃那里去,又是什么情况?
她来的时辰,正是上午,此时池映寒还未出宫,正在谏院大堂整理着资料。
这时,钱贯突然上前通禀道:“大人,您家夫人过来了。”
乍一听这话,池映寒还以为钱贯在说笑!
“我家夫人过来了?!”
这怎么可能?!
但钱贯仍是恭敬的回道:“就在门外,大人您要不要过去看一眼?”
“稍等一下,我收拾一下就过去。”
纵是听闻顾相宜过来了,他也得将桌案上的文献资料整理后放在箱子里锁起来,然后才起身去门外探查情况。
钱贯并未跟上前去,但对于池映寒的举动,他早已见怪不怪了。
但不得不说的是——
池映寒现在的变化确实不小,上次听闻自家夫人过来探望的时候,还是以最快的速度跑去的呢,现在足足晾了她一盏茶的时间。
池映寒的这般怠慢,顾相宜自也是察觉得到的。
这谏院能有多大?钱议郎还能跑到十里开外捞人不成?
她愣是在太阳底下等了一盏茶的时间,才见池映寒出来。
池映寒也未想到竟能在此刻见到她,她来得有些突然,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池映寒赶忙上前问道:“相宜,你怎么过来啦?”
实则,在问出此话的时候,池映寒有些心虚。
他有种不详的预感——毕竟,他没看到她带孩子过来。
她不是单纯过来探望他的。
只听顾相宜回道:“没事就不能过来看看你了?”
“这倒不是,只是……怎么没见安姐儿过来呢?”
“我待会儿还得去太医院,自是不能带她一起来,今儿过来,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允安她快过生辰了,她的百日宴你缺席了,尚且不知生辰宴,你能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