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清的想法不无道理。
但池映寒还是辩解道:“曹大人,我的办事能力,您还信不过吗?这么点事,我还能搞砸了不成?”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现在这个节骨眼,还是谨慎为宜。再者,北魏君王这几天随时会抵达大庆,到时候可能会传唤你,你先在此待命吧。”
池映寒无奈的叹了口气。
曹清不给他假,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但他现在突然闲下来了,闲下来就很容易胡思乱想,想到顾相宜肯定还在生他的气,可是他不是故意的,他巴不得现在就飞奔回去,跟她解释清楚……
可纵是他自认为不会走漏风声,曹清也不允应他,只让他去忙些杂事,甚至不许他离开皇宫。
但曹清却丝毫没有否认过池映寒的能力。
这次的事,属实帮李元风立了大功。
按说他这种密探,本应有着更好的出路。
有时候曹清会想,倘若他当初没有进入谏院,而是在击鼓鸣冤那日便被李元淳挖去,入了十三卫,他也是能成长起来的。
他很擅长做这种执行任务或者破案类的工作,在吴连雄手底下也能混得风生水起。
但这种事,曹清并没有直说,只是同池映寒道:“你若是在这里闲得发慌,便同本官吃两口酒,再谈两本古籍。”
除了此事,曹清也想不出旁的乐子了。
要么就是——
“不吃酒的话,找史大人下两盘棋也是可以的。”
说到史枫,池映寒突然问道:“大人,下官瞧着史大人的身体越发的不好了,他的耳朵经常听不见,以前好像还没这么严重,近来嗓子也越发的不好了……要不,让史大人先行告老还乡吧,我瞧着他都这样了还在忙碌于谏院的事,有些难受……”
曹清闻言,不禁叹了口气。
若说曹清现在为了维持谏院的运转,已经将部分精力放在太子的事上,可史枫不是,太子那边的事,他是不管的,他每日起早贪黑,哪怕眼睛还能看清楚一个字,都在盯着这些谏言。
池映寒每日从外面回来,将情报交给曹清,将粮油赋税等情况交给史枫,每一次史枫都费力的看着,即便是曹清做了决定,他也要再审查一遍。
但说起要他告老还乡,曹清叹道:“将一生都献给岗位的人,是不愿提前告老还乡的。一旦离开,他反倒找不到自己的归宿了。单从这一点来说,本官远不及史大人。”
“大人您别这么说,您也很努力了啊。”
在池映寒看来,若没有曹清拼死维护谏院的存在,史枫又如何能继续看这些粮油赋税呢?
池映寒叹道:“说真的,下官这一年来,在二位大人身上学到了许多东西,二位大人也算是下官的恩师了。”
“不敢当,不敢当!倘若你没有天赋和能力,即便是本官耗费了毕生的精力也是无用的!”曹清说到此处,情绪也激动了一分,“今儿本官定要同你再吃两杯酒!本官真是有太多话想同你说了!”
……
与此同时,天牢内。
阿依慕自是不知道池映寒现下都在外面把酒言欢了,但她心里是不安生的。
她打翻了狱卒递来的饭食和水,不停的朝着狱卒喊道:“本宫的阿芙蓉花呢?快把阿芙蓉花给本宫!本宫不要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