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若是死了,那可谓是留下了一堆烂摊子。
甚至所有跟她沾边的人都要遭殃!
而池映寒便是被牵连的最惨的一位。
池映寒不知此刻他应该去想些什么,也不知道他到底该怎么办。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就这么看着在抢救云妃的过程中,曹清闻讯赶来了,李元风也赶来了,最后李渊平也出现在殿外。
而里面的太医一直没有声响。
实际上,太医们是慌的。
他们知道这人已经死了,但他们却不敢宣布。
虽然有人说官家刚得到西洋诊术,正需要人去推广它,所以不会在此刻拿太医院开刀,但官家的心思,谁又说得准呢!
宫殿内没有一丝声音,宫殿外面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最后,还是李渊平等不及了,推门而入,来到云妃床边。
此刻的云妃早已呼吸全无,甚至连皮肤都开始发黑。
李渊平感到不妙,立刻问道:“同朕说实话,这人究竟还能不能救回来了。”
太医们闻言,一时慌了阵脚,其中一个支支吾吾的回道:“已经殁了有一阵子了,瞧着这情况,恐是连尸体都封存不住……”
“混账!”李渊平怒斥道,“马上就是天明了,为何在此刻闹出这种事!你们都干了些什么?!”
太医们不是不知道,官家平日里时常怒斩太医,于是赶忙推卸责任道:“陛下,这说来也是奇怪,之前一直好端端的,谁料方才池司谏偏要带云妃娘娘去假山那里,在假山待了一刻钟的工夫,人就出事了……”
“是啊陛下,我们也不知道方才那会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瞧着池司谏手上还有血……”
李渊平怒喝:“把池司谏给朕叫过来!”
这一道声音,惊得池映寒脊背发凉。
他此刻正在门外侯着,听闻李渊平传唤,赶忙进入了寝宫。
他不敢问云妃是怎么了,但他心里也不是没数,她的情况,怕是无力回天了。
刚进宫殿,便听李渊平道:“云妃殁了。”
闻言,池映寒赶忙跪下。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云妃殁了,那他岂不是也完了?
只闻李渊平又道:“听说这几日都是池司谏在照看云妃,为何会在此刻出事呢?池司谏,给朕一个解释!”
池映寒跪在李渊平面前,如实回道:“回陛下,这些日子小官一直按照太医院的指示,每天给云妃喂药喂饭,哄云妃娘娘高兴,让其情绪稳定。原是没有什么异常的,但今夜云妃娘娘的反常的说要出去赏月,倘若不带她去,她便哭闹不止,无奈之下,小官只得在多番检查后带她出去。谁料,她途中竟掏出匕首企图自尽,小官眼疾手快,拼尽全力拦住了她,但她却在此刻呕血,小官只得立刻去叫太医。具体是怎么回事,云妃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小官也不知道……”
李渊平嘴角微微抽搐。
他这是将责任又推给了太医院,全程都在说自己是按照太医院的嘱托办事,即便是最后,也是怕云妃闹腾,不得已而为之。
李渊平又问:“那么,是谁答应带她去赏月的?”
太医回道:“是娘娘自己想去的,但我等并不建议她去赏月,可最后还是在池司谏的陪同下去赏月了……”
池映寒瞠眸!
这些太医还要不要点脸?分明是他们主动提议让池映寒尽可能的答应她的请求,以防她的病情恶化甚至出现急转直下的情况。
这会儿竟然竭力撇清自己,说这些都是池映寒主张的!
池映寒才不背这黑锅,驳道:“此举也是听了太医院的建议,太医院说如此一来可以稳定她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