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映寒拿她没办法,只得躺在座椅上,任由她将两端手铐拷实。
在拷住池映寒后,海棠再度强调道:“喂!待会儿到地方后,我先下车跟他们打个招呼,然后再回来把你带出去,你要记好了——一定要跟她们道歉!好好的道歉!我会争取让她们原谅你的!”
池映寒闻言,却是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的道:“知道了,停车后记得叫醒我。”
两个时辰,他还不如睡上一觉。
毕竟,这一夜他不仅去接头,还去打了一场。
他有些疲了,于是便在马车里睡了。
海棠就这么看着他倒头就睡的模样,路上也没折腾他。
直到晌午,马车才来到岭南巷,按池映寒所述,马车朝着东北方向行驶,在第三个宅子的门口停了下来。
这时,海棠才去拍了拍池映寒道:“起来啦!起来认认门,这里是不是你家?”
池映寒睁开一只眼睛,看了一眼,遂回道:“就是这里。”
“那我先下去了,待会儿再带你出去。”
“好。”
池映寒应了一声,遂将眼睛闭上。
实际上,他是睡不着的。
他也不知道一枝梅给他搞的都是些什么人?她们会说些什么?会不会穿帮?
但现在他却不能表现出丝毫的紧张,只能在这里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海棠在下车后,便来到大门口,敲了敲门。
谁料,第一次敲门的时候,里面竟然没有回应。
海棠有些诧异,遂再度敲了敲门,并问道:“有人在家吗?”
然,还是没人回应。
海棠回头看了眼淡定的躺在座椅上的池映寒,她不认为这个傻子会骗她。
于是,她这一次加重了力度。
“咣咣咣——”
“有人在家吗?!”
这一次,里面终于传来了一道没好气的声音:“谁呀?大白天的这么砸门!有毛病啊!”
说着,那女人便不耐烦的打开了房门。
呈现在海棠面前的,并不是那种温婉知礼的闺秀,而是一个脸上写满了尖酸刻薄的女人。
那女人在见了海棠后,没好气的道:“有什么事吗?”
然,海棠对她的态度却有些不满。
“你明明在家,方才为什么不开门?”
“耳朵不好,没听见。”
“既然耳朵不好,那怎么能分辨得出我是在砸门呢?按理说,如果前两次你没听见的话,第三次你应该是勉强能听见的程度啊!怎么?自己耳朵不好,还嫌别人声大了?!”
海棠本就不是个受人欺负的主儿,更何况她认为自己是来办差的,这女人不应该对她如此不敬。
但这女人却对她没有半点好脸,回避了她方才的问题,直言道:“就说你是来干什么的吧?”
“我是京城的捕头。”
“捕头?”
“对!”海棠直接步入正题,“老实交代,傲其是不是这个家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