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说什么?!
为王文洗刷冤屈?他有办法吗?!
顾相宜想着,便见池映寒转过了身,走向了安瑾瑜。
安瑾瑜见他面无惧色的模样,皮笑肉不笑的道:“池二,你可真是阴魂不散呐!”
这话如同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一字一句都透着他对池映寒的恼与恨。
而池映寒却是从容的道:“阴魂不散的人,分明是你!安瑾瑜,我池二今日就把话撂这儿——我劝你死了纳妾这条心吧,顾相宜是我媳妇,你这辈子都别想动她!”
安瑾瑜冷笑一声:“这可说不准啊!逆贼!”
倘若让安瑾瑜对付李元烁,安瑾瑜需要思索半晌,可对付池映寒,他确实绰绰有余。
单是通敌叛国这一条罪名,便足以让他被砍几百次的头!
然,在见到池映寒后,李元烁和李元淳同时静默了。
并且,李渊平也开口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何人如此胆大,竟敢干扰大理寺审案?”
池映寒闻言,当即来到大堂之上,屈膝跪地,同李渊平道:“草民池映寒,参见陛下。”
“池映寒?”李渊平思索片刻道,“朕仿佛听过这个名字。”
池映寒老实答复道:“草民乃是前谏院五品司谏。”
“池司谏?”李渊平叹道,“你这么说,朕便想起来了!确有此人!”
池映寒抿了抿嘴,观察着李渊平的神色。
然,在李渊平的面庞上,他根本看不出丝毫的波澜。
只听李渊平继续问道:“来此作甚?”
池映寒回道:“回禀陛下,鄙人刚从战场上回来,能够证实安军师的阐述,皆是一派胡言!”
此话一出,在场的大臣便纷纷震惊。
他说什么?
安瑾瑜的话,皆是一派胡言?
安瑾瑜闻言,自是不会沉默,赶忙上前驳道:“你在说哪门子不要脸的疯话?”
池映寒见他这模样,却是笑道:“安大军师如何断定鄙人说的是疯话的?鄙人可连半句话都还没说呢!”
“你怎么没说?你说我的话是一派胡言,这还不是疯话?”
“既然安大军师如此有理有据,那么需要我解释一下吗?”
安瑾瑜冷声道:“你就是想污蔑我,你也得拿出证据!”
池映寒顺势道:“这可是你说的!”
说罢,池映寒便高喝道:“还请官家下旨,宣人证上殿!”
人证?
安瑾瑜顿时有些纳闷。
哪来的人证?
然,就在安瑾瑜思索的时候,李渊平下旨道:“宣人证上殿!”
太监遂高喝道:“宣人证上殿!”
即便是到了太监话落的那一刻,众人也不敢相信,竟还有人证?!
而就在太监话落之后,大理寺大堂外面,骤然出现几个穿着庆军战服的人。
但这几个人举止狼狈,身上满是灰尘和伤痕。
有的失了耳朵,有的没了胳膊,还有的断了一条腿,需要被搀扶着才能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