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莽打实感到厌烦了,甚至身上已然开始不时的掉落虫子,但他偏是不能动弹一下,只得这么站着。
不止是他,其他兄弟们亦是如此,但此乃皇宫大殿,谁敢乱动一下?
生怕官家动怒,直接要了他们的命。
这一站,便直接站到了傍晚。
届时,袁贵方才从宫殿里出来,而他们这些小兵也能出宫吃口饭去。
在吃饭的时候,王莽才得知池映寒和一枝梅早就从李元淳的宅邸里出来了。
王莽遂将池映寒拉到桌前,同他道:“三儿,吃过饭了吗?”
池映寒坐在王莽对面,回道:“吃过两口,这会儿不饿。”
“那就行,我就是怕你在跟了我们之后得不到良好的休息,再出了什么事儿。”
“王兄,你放心吧!我自己的情况自己了解,哪里不舒服肯定会跟你说的!”
王莽听闻这话,遂也放心了一分,但还是嘱咐道:“我平日里都得跟着袁将军东奔西跑,照顾不到你,你自己可得好生照顾自己,尤其是你这腿啊,可是要将我愁死,估计短时间内打不了仗。不然的话,我都想带你一起去杀那些魏贼了!”
池映寒这会儿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拿起酒杯闻了闻酒香,却是没有回复王莽的话,王莽也不知他有没有什么想法,遂补了一句:“三儿,你想随我一起去打仗吗?”
池映寒只回了一句:“我怎样都行,在这儿帮忙收拾杂物也挺好的。”
“成,你心里别过意不去就行。”
池映寒闻言,方才抬头直视着王莽,笑道:“我有什么好过意不去的?不是说了么?我自己啥情况,自己心里清楚。既然清楚,就不为难自己,也不为难旁人。王兄,你能带我回京,没把我一个人扔在那儿,我就觉得很知足了。”
说罢,池映寒便缓缓将酒杯放下,并未碰酒杯里的酒水。
王莽却是有些恼了:“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我怎会将你一个人丢在那里呢?”
“你还别说,这世上真就有人能干出这种事啊!”池映寒刚将手中的酒杯放下,突然想起这事儿,又将酒杯拿起,同王莽道:“就冲这点,我便认你这个兄弟。今日破例,同你干一杯。”
王莽知道他现在的身体尚需休养,不得过多饮酒,但既然他想同自己吃两杯,他便陪他破个例。
王莽遂倒了杯酒,同他碰了一杯。
饮酒的间隙,王莽感慨道:“你我兄弟二人能够重逢,也是天公作美。我今日便敬这天公一杯。”
说罢,王莽又饮了一杯。
这时,池映寒又道:“这第二杯,我得敬一下咱们队伍里新来的兄弟。”
池映寒说着,便转头朝着不远处的一枝梅道:“过来吃一杯啊!”
一枝梅真就搞不懂他这个人了,回过头一脸纳闷的道:“方才你不是说你不吃酒的吗?”
“那是屋里就咱们两个人!现在不一样了,有王兄呢!”
王莽全然不知他们俩在一个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一脸疑惑的问道:“怎么回事?他把你怎么了?”
池映寒一说起这事儿都头疼,简直就是闻所未闻。
“王兄,这话说出来我都怕吓到你!他、他这个人有断袖之癖!”
王莽闻言,打实有点发懵。
“他不是采花大盗吗?莫要告诉我,他采的花都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