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莽:“……”
果然,撒谎是要讲究技术的,像这种撒一个谎得用十个谎来圆的事儿,他发誓这辈子只做这么一次。
既然他们不能相见,更不能相认,那么王莽便希望他们都能好好的吧!
大不了他一个人两边劝着,劝到池映寒不再惦记顾相宜,而是专注于自身如何发展;劝到顾相宜不再思念池映寒,心态平和的面对生活。
王莽遂道:“她说,不必相见了,她现在有太多事要忙,你也肯定有了属于你的新生活,只要她知道你好好的,这就够了。”
她不肯见他吗?
那一刹,池映寒有点小小的失落。
毕竟,在睡梦中相见,是打破常理的办法,并且不会受到外界的限制。
她不愿动用此法,说明她并不想见他。
那就遵从她的意愿好了!
想到这里,池映寒便没有再追问余下的事儿,而是同王莽道:“没事,她不愿见便不愿见吧。但我今晚可能得回一趟池府,把钱还上再说。”
“那你可得小心一些。你要知道,只有你自己知道你是回去拿你自己的钱,但在外人眼里,你不仅是个贼人,还丧心病狂的偷逝者的钱!”
这个道理,池映寒是知道的。
正因为知道,才觉得有些荒谬。
其实,他差一点就真的死在北魏了,家里给他办白事,就好像理所当然一样。
假设他真的死了,那他是不会在意有谁拿他的钱的,他本人都不会在意的事儿,也不知家里在意个什么劲儿。
池映寒遂于夜晚来到了池府附近的一棵树上,静坐在树上观望着池府内部的动向。
殊不知,他此次过来取钱,还把一枝梅给拉过来了,一枝梅晚上还想睡觉呢,被强行拉到这里后,一脸怨念的道:“你说你取钱就取钱呗!带我过来做什么?我又没说要跟你一起取!”
池映寒回道:“钱是你要取的,那你当然得过来了!而且啊,我还没问你呢!你说你一个魏人,这么着急催我在庆境取钱做什么?”
一枝梅无语的道:“我为什么催你,你不知道?”
“我当然不知道了!好端端的非要催我七日之内还钱,还不上钱就对我下手,你作何居心?”
“我能作何居心?我他妈急着拿钱撩姑娘去啊!不然你以为我干这行图个什么?我约花魁的钱都是哪来的?四个字——自食其力!”
池映寒:“……”
这可谓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采花大盗做这些情报工作的目的是拿酬金约姑娘……
不知道为什么,池映寒现在是渐渐接受了一枝梅的作派了,感觉他做的这些事儿,仿佛都有他的道理,而是也没什么毛病。
池映寒遂郑重的道:“想拿钱对吧?那你就好生帮我一次!反正拿出来的钱都是给你的!我一文钱都不多拿!”
“打住!”一枝梅突然改口道,“你得再多拿一百两!”
“为什么?”
“本次帮你取钱的酬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