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陆行回答,“不行说不行,不行不行。”
杨念殊抿着嘴,来回打量陆行。
陆行摸摸脸,打趣道,“你盯着我看什么?脸上有东西吗?”
“行哥,我觉得你私下里挺……”杨念殊想了想,继续说道,“挺话痨的。”
话痨感觉有点偏贬义了,杨念殊又补充一句,“挺活泼的。”
“是吗,没见过这么平易近人的校草吧?”陆行说道。
“是啊,你平时在学校挺高冷的。”杨念殊模仿道,“拉着一张马脸,好像在说:‘离老子远点,老子的境界你们高攀不起’。”
“我这么高冷,也没见你害怕啊?”陆行调侃道。
“有啥怕的。你现在又不是我老板了。”杨念殊回答。
“我还是你债主。”
“现在欠钱的是才是爸爸。”
“我喊你爸爸你敢应吗?”
“为什么不敢?”杨念殊说道,“你又没有紫金红葫芦。”
“我发觉,你私下里挺不要脸的。”陆行说道,“天天演戏,累不累?”
陆行模仿杨念殊装傻充楞,“Miss张,我想吃hotpot,火锅,o不ok?”
“哈哈哈。”杨念殊笑道,“我觉得你演得比我还好。”
“不过你以后骗不了我。”陆行伸出双手,做出一个撕东西的动作,“我已经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了。”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杨念殊抬手看了下时间,“行哥,你这么晚不回家,家里人不担心吗?”
陆行摸出手机看了一眼,12点了,没有电话没有信息。
“都成年了,革命靠自觉。”
“我平时要是十点没到家,我妈的连环夺命call能把手机打自闭。”杨念殊说着,想起杨树对他的睡眠非常重视。
小学的时候,每天晚上八点准时睡觉,中学九点,高中十点。
杨树总是说:“睡眠好长得高,妈妈小时候就是缺少睡眠,才这么矮。”
他个子高,也是有原因的。
不过现在都十二点了,他还没睡,也没人催了。
一种无力感夹杂着落寞压在肩上,头晕乎乎的,就是不想睡。
陆行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走了。”
“我送你。”
杨念殊把陆行送到电梯门口。
陆行盯着电梯顶部的楼层显示器,问道,“你平时在医院睡?”
“偶尔。今天亲戚家里有点事。”杨念殊撒了个谎,“医院睡挺好的,空调开着,凉快。”
“叮——”电梯到了,门打开。
“再见。”陆行迈了进去。
“再见。”
杨念殊歪着头挥手。
他的脸上带着笑,看起来挺轻松的。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陆行伸手挡了一下,电梯门又打开了。
“杨念殊,我亲戚的私立医院招志愿者,你想参加吗?”陆行从电梯里走出来。
“啊?”杨念殊楞了一下,还以为陆行有什么重要的事,“什么志愿者啊?”
“私立医院研究生物制剂,从Omega的信息素提取缓释剂用来安抚alpha的易感期。”陆行说道,“每周去一次,时间也不长,半个小时差不多。报酬挺不错的。”
“哦,我腺体有问题,能参加吗?”杨念殊问道。
杨念殊正想找兼职,听陆行这么一说,他挺有兴趣的。
“我也不知道,要医生看过之后才知道。”陆行说道,“你放心,正规医院,会签保密协定和知情同意书的。如果你愿意,我明天晚上带你过去。”
“我愿意。”杨念殊说道,“谢谢你,陆行。”
陆行回到家后,把去年不穿的秋冬校服找了出来。
家里有个王姨,在他家工作了快二十年,看着他长大。
陆行小学的时候丢过一次校服,从此后,王姨在他每套校服的领口用红线绣了名字。
王姨上了年龄,睡得早也醒得早。
陆行定了五点的闹钟起床,把校服交给王姨。
“王姨,麻烦帮我绣一下名字。”
王姨:“领口绣了的啊?”
陆行:“再绣一个大的,显眼一点。”
时间到早不晚的,再睡回笼觉一会儿肯定会迟,陆行干脆起来看书。
王老师给了陆行一本花名册,上面有班上同学的联系方式。
陆行找到杨念殊的号码,在微信页面搜索。
杨念殊的微信号头像是一只松鼠,微信名叫“念殊不是年猪”,陆行看到,笑了笑,把他添加到通讯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