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郎君......
谢舒本意是想问问他的“妻子”,没想到洗墨一直在说这个人。
不过谢舒却听得认真,说起来,当时他还记得他第一眼睁开时候后看到的画面。
末了,见洗墨没有别的要说了。
谢舒遗憾之余也松了一口气,看来他的妻子真和他关系不佳,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如此正和他意,以后谢舒会尽量避开两人的交集。
洗墨说完后,见谢舒半晌无话,心中失望,这时只见谢舒略一点头,他温声道:“你说得对,等我好了我是该当面道谢。”
当天,谢舒早中晚分别喝了三道中药。
一开始谢舒还很不适应这中药的味道,后来习惯了一些,便闭着眼睛一口饮下,心里则思索起来,等他好后,还是早早开始锻炼,否则再病一回,可真要命。
而洗墨得了他早上那句回答后,不知为何,好像一直十分高兴,也不忘尽心尽力地照顾他。
谢舒趁着自己现在已经能够坐起,便让洗墨找了一些历史文献拿来看。
有些东西不好问,但书本却是最好的途径。
拿到典籍后,谢舒发现这书中的字体和前世的楷书差不多,他心下一定,打开扉页,也看到了原身的签名。
原来他也叫谢舒么?
之后谢舒便一页一页地翻看起来,总算大概了解了这个世界的历史。
但毕竟当朝的事情记录的不多,谢舒只知道国号为庆。
大庆成立于四十二年前,已经历经三个皇帝,如今上位的这个皇帝在位三年,改年号为泰安。
而大庆也和历代皇朝一样,沿用科举入仕。
谢舒仔细看了看,规则和他想的差不多。谢舒对于这个世界还有许多未知地方,虽然现在对科举没有什么想法,可熟悉的事情总会给人一种安定的感觉。
不过同时谢舒还注意到,典籍中还有一些他不能理解也没有见过的词汇。
“双儿”又是何意?“夫郎”又作何解?
这些疑问谢舒一一埋入心里,待日后再慢慢探寻。
到了第三日,谢舒的病情就恢复完全了。
章大夫为他看完病后,满意地点点头道:“谢相公现在已经大好了,之后再服些固本培元的药汤便是。”
见面前的年轻人轻声道谢,神态自然,他如今清减了一些,平日的衣物穿在身上显得有些宽松,却有一种说不清的风流气度在里头。
章大夫不禁暗道看错了眼,这几天他为谢舒看病以来,原以为这个不惜清名,入赘虞家的谢秀才是个假清高的性子,没想到......
看来传言有误,章大夫也拿捏不准谢舒和虞楚息的关系到底如何了。
不过想来传言都是如此,不尽实的居多,章大夫不再犹豫,提笔写下最后一张药方,嘱咐洗墨记得给谢舒煎服三日,又乐呵呵地朝着谢舒道:“谢相公我先走了,就不叨扰虞少当家了,还请您帮我和少当家说一声。”
少当家?
谢舒昨日便知道这位虞郎君身份颇高,原来他还是少当家。
谢舒本来就有意等会去和对方道谢,自然应下。
见此,章大夫眼神一亮,不必多说。
洗墨将章大夫送走后,谢舒把桌上的药方拿起。
看清楚上面的字迹后,谢舒不自觉地有些脸烫。
这药方正是章大夫开的固本培元的药物,所用的药材不乏名贵之物,比如这百年人参,在现代已经难得一见了。
虽然谢舒才来到这个世界不久,但一想到自己目前的花用都是靠他妻子的“岳家”,谢舒还是难以平静。
等会,他得好好向这位少当家道谢。
洗墨送完章大夫回来后,谢舒便让洗墨带着他见那人一面。
洗墨别无二话,不仅如此,他又翻箱倒柜找出一件石青色的披风给谢舒披上,更显得自家主子清俊脱俗。
见谢舒看他,洗墨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道:“外面天冷。”
谢舒也没有多想,跟着洗墨来到了离他住所不远的一处阁楼,这一路上谢舒还遇到了不少虞家的奴仆,都时不时打量他几眼,十分稀奇似的。
谢舒泰然自若,到了阁楼后,只见这里装饰地十分华美,飞檐翘角,雕梁画栋,看着让人赏心悦目。
洗墨上前敲了敲门,不知道和里面的人说了什么,过了一会儿,洗墨便喜滋滋地回来道:“虞郎君就在里头,您快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