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直截了当地戳穿谎言,岳或恼羞成怒,抬拳就要打人。
林是非急忙握住他的拳头包在手心,赶紧顺毛,哄道:“好了好了不凶,不说你了。”
“但是星星,像今天这种不听话的情况再出现第二次,我会难过的。”林是非抬眸认真地看进岳或的眼睛,不再玩笑。
岳或今天翻墙出去,没有想着告诉自己,林是非觉得他的星星总是把他排除在外……但这还不是最主要的。
最重要的是岳或只是出去了一趟,回来后便非常不高兴,肯定是有人惹他不开心。
可岳或目前逃避和林是非讨论这个话题。
林是非不能逼问,更不能在班上这样的地方逼问,会得到适得其反的效果。
只能先找到一个着力点,等晚上再说。
“再有下次,我就……”林是非放轻语气,在岳或耳边说了句什么。
话落岳或猛地瞪大眼睛,扭头不可思议地看林是非。
他唇瓣颤抖耳尖通红,又羞耻又愤怒,压抑着声线没忍住爆粗:“你特么敢扒我衣服打我…屁|股?”
后面两个字他几乎是咬碎了牙齿才质问出来。
特么林是非当他是三岁小孩儿?还需要用打屁|股蛋这样的教训方式?
林是非些许好笑的看着他的反应,但忍住没笑,只道:“试试。”
岳或冷静了,林是非平常平常挺狗,但他是个体面人,怎么会干出这种不体面的事情。
他冷笑一声,根本没信。
因觉得不可置信产生一瞬间的羞耻而通红的耳尖也火速回归正常,褪去了滚烫的温度。
直到晚上回到宿舍,岳或才体会到林是非有多可怕。
平常会逃晚自习的岳或,在今天的晚自习上被林是非监督着做了套数学卷子。
高一的知识。
他和卷面上的数字以及公式大眼瞪小眼,双手抓着头发苦大仇深,在心里骂道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岳或初二三的成绩不错,不然也考不上市重点,有过带脑子学习的经验与基础。
高一虽然整整一年“吃喝玩乐”停步不前,可有林是非在,倒不会真的没救。
“原来我在国外时你都是在骗我,你根本没学习。”林是非指着演草纸上刚算出的数字,提示岳或让他代入,“还天天跟我挑好听的说,说你学习了。”
岳或边不情不愿地代入,把笔捏出了拿刀的架势,想砍人似的,边兴冲冲地怼:“谁跟你说好听的了?”
身为特别难管的刺头,岳或谁的话都不听。
除非有个人真的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待在他身边盯着他,他才能听。
林是非太了解岳或,他知道自己出国的一年,岳或绝对不会跟学习达成友好的相处,此时这样说,也只是怕他头一次真正的面对高中数学题会撕卷子,偶尔分散些他对学习的愤怒。
“好了别生气,你看这里很好算。”林是非揉岳或的头,给他顺快要炸起的毛,说道,“你用 1 试试。”
最后整张卷子只堪堪写完选择题,最后两道还空下了。岳或最终还是摔了笔。
“嘭。”
“不写了!”
晚自习上都是写东西的,他这气愤一摔的动静顿时传遍了整个班级。
校霸无缘无故发脾气,众人都惊了一跳,忙回头去看。
而后他们就见林是非轻笑一声,点头低低地说话,校霸的愤怒顿时被抚平,不气了。
众人:“???”
什么情况?
而且校霸竟然在做卷子?!
林是非哄着岳或说:“那就不写了。今天晚上写了十道选择题,星星好棒。”
只有自己听见林是非说了什么的岳或得了一通夸奖,生气都不再好意思。
那就只能不气了。
晚自习放学后,林是非拉着行李箱紧跟着岳或进了宿舍,门关上发出轻轻地一声“咔哒”。
再次瞧见两人进了同间宿舍的肖洋对白乔感叹:“或哥不仅有了同桌,还有了室友。”
白乔深沉:“毕竟是童养媳嘛。”
肖洋想了想林是非的脸,点头认同:“确实。”
可他们想不到此时的童养媳正把他们的或哥按在了床上。
“林是非你干什么?”刚进宿舍门时,岳或正要说让林是非拎着他的行李箱去铺床,还没开口就被身后的人半托半抱地推上了床。
他完全没反应过来。
岳或“扑通”倒在床上,看到眼前泰山压顶的身影靠近连忙后退,只用一秒他便被困在了床角与林是非怀抱之间,离得太近他惊慌失措,道:“你干嘛!快起来!”
林是非跪在床面,单手迅速地桎梏住岳或想要推他的两只手腕,另一手便捏住他的衣摆。
指腹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岳或胯侧,惹得怀里人一阵下意识的战栗。
“我能干什么,”林是非不容拒绝地掀起他的衣摆,瓷白劲瘦的腰线顿时显露出一截,“当然是扒你衣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