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写?”林是非看着岳或和填空第十题柏拉图,出声问道。
岳或双手托脸,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瞪着卷面上的空白处粗声粗气道:“我不会写。”
“那你为什么不问我。”今天下午放学可以回家放小假,这是最后一节课了,上的自习。
林是非也已经等了岳或整整一节课。
刚开始他会主动手把手地教岳或写题,慢慢地便放开让他自己先思考。
不会了要随时问,不让他把时间浪费在自己不会的题目上和它大战三百回合。
可今天岳或就像专门在等放学铃声响,只和填空第十题,就来了场长达二十分钟的柏拉图恋爱。
闻言,岳或竟然还理直气壮地说道:“都最后一节课了我为什么还要学习?”
“好。再定个规矩,从现在开始,一题的思考时间不能超过十五分钟,超过了还不问我就说明你想偷懒,不乖,”林是非的手在隐蔽的大后排轻巧地伸向岳或的侧腰,勾住他的裤腰带,凑近在人耳边呵气道,“你想不想被捏第二次……”
后面是什么不言而喻,岳或震惊地侧眸看林是非,咬牙用气音道:“林是非,你他妈怎么天天跟个流氓老色痞一样?你自己没有吗?你捏自己的。”
“我是。”林是非笑,“但我只对星星一个人色。”
岳或把他还停留在自己裤腰上的手拽开扔出去:“滚。”
“好了快放学了,那今天就先不学。”林是非脑袋微歪,要将脸放在岳或肩膀上似的,“星星。”
岳或垂眸看他:“嗯?”
林是非说:“今天你跟我一起回家吧。”
岳或:“啊?”
“我家里人都知道你的,他们都很喜欢你,但你还从来都没有去过我家。”林是非捏住岳或的衣摆,商量道,“今天跟我一起回去好不好。”
可岳或前几天和沈婉说好了这周会回去,如果今天再不回去的话她肯定会更生气。
岳或本来的打算就是周六回去看看沈婉,周日还回自己的出租屋直播,接单画画。
而且他从没有过去别人家过夜的经历,从小就是自己一个人居多。
怕去别人家惹人讨厌。
“我这周有事。”岳或低声说。
林是非垂眸:“噢。”语气里是掩藏不住的失望,岳或都于心不忍了,但下一秒林是非又抬起眸子,征求意见,“那下次周末跟我回家好吗?”
“星星,把时间留出一点给我吧,好不好?”
话落岳或就在心里道,我还不够把时间留给你的?
你一回来,我几乎所有时间都是你的!
但他点头应道:“好好。”
十分钟后,放学铃打响,岳或又是第一个冲出去。
终于不用再学习了,他可以解放两天了!
看着岳或想要飞走的身影,林是非就知道他在高兴什么,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他及时拽住岳或的翅膀,防止他飞的太快又丢下自己:“等等我。”
岳或被抓住了校服衣摆,只好放慢脚步,片刻后忍不住,催促:“走快点儿啊。”
“不要,”林是非道,“我要多跟你相处一会儿。”
岳或:“小学鸡。上厕所都得一起,离不开人。”
林是非笑:“也就跟你小学鸡。”
虽然今天晚上要回沈婉和陈叔叔组建的新家庭,但此时岳或心情不错,笑着打了林是非一巴掌。
只是这种愉悦只维持到了学校门口。
人来人往的学生人.流中,一辆并不陌生的黑车停在路边,车窗半降,露出陈谭渊搜寻某道身影的眼睛。
岳或脚步轻顿,陈谭渊恰巧将他锁定。
他当即打开车门,朝几个人后的岳或招手:“年年。”
林是非还抓着岳或校服衣摆的一点布料,察觉此情景,眼眸微眯,问:“星星,那是你后爸的大儿子?”
岳或情绪转低:“嗯。”
陈谭渊朝两人走过来,他眼神在林是非身上流连了一圈,随后移开,似是没把小屁孩儿放在眼里。
“年年,沈阿姨怕你这次又不回去,让我过来接你一趟。”
岳或淡漠:“我已经答应我妈要回去了,不用麻烦陈先生特意来接。”
陈先生?
林是非微怔,上次隔着手机音色有些失真,他没听出来在岳或门口说话的是陈谭渊。
而且星星以前都是喊陈谭渊大哥,并不是喊陈先生。
哪怕是看在沈婉的面子上,岳或也不会不走这个兄友弟恭的过场。
所以在自己离开的一年里发生了什么?
林是非看向岳或,他的星星在不开心,眉心都蹙起来了。
“老公。”
话音刚落,陈谭渊的眼睛便瞬间移到林是非身上,明显是想到了岳或的“早恋对象”。
而岳或反应更甚,吓得紧锁的眉头都舒展了,震惊地看向林是非,用眼神询问他干什么呢。
他长发铺满整个后背,眼窝深邃,脸部线条柔和,几乎雌雄莫辨的脸可以用漂亮形容。
所以亲口喊出老公时杀伤力不是一般的大。
“老公,他是谁啊?”林是非矫揉造作地勾住岳或的小手指代表牵手,道,“你好像很不喜欢他,需要我帮你掌他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