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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阳光暖洋洋,道旁清风微微凉。
赵锦瑟赶到杏花街,这条街是陵城有名的“贫民区”,多是城中贫苦农家居住地,也是外来务工的人租赁居住的地方,因赵锦瑟衣着华贵,美貌如花,引来不少百姓观望,也有不少地痞流子聚集,但并未有人上前搭讪调戏。
因为后面跟着两个官差跟四个五大三粗的赵家仆役,谁敢放肆?
门推开,赵锦瑟看了一眼有些空荡的院子,小心踩着走进去,屋子门是开的,里面有些昏暗,她探了探脑袋往里面看,“傅东离?傅先生?姓傅的?你在吗?”
她小心翼翼走进去,才踏入半只脚,忽然看到门外倾泻进来的阳光有一处长长阴影。
这阴影不是她的,就在她身边。
赵锦瑟吓了一跳,抬手往旁边就是一拳!
砰!被击中的人倒在门上,捂着肚子,后面的差役跟仆役听到动静纷纷破门冲进来,一看~~
“傅先生!”
赵锦瑟也才看清是傅东离,忙收回拳头,询问他怎么样了。
“赵姑娘这是故意报复我?”傅东离揉着腹部,眉头紧锁。
“我..我怎知道是你!刚刚喊你又不应,我还以为是什么歹人~”
赵锦瑟也不大好意思,怕他有个好歹,便说要带他去问医。
“我休息下便好,不过赵姑娘力气挺大。”
这对一个美女来说不是一个夸奖,虽然她是东北一枝花。
“还好啦,我平常力气很小的,倒是傅先生你看起来高高挺挺的,但挺没用的啊,难怪长得白白嫩嫩的。”
互相伤害么,谁不会啊。
呵呵。
见不是危险人物,差役跟仆役也就不管了,而且这屋子没住人好多天,灰尘不少,他们也没久待,到院子去了。
“你真没事了?还是看个医生吧,我出钱。”
“没事,你这么紧张作甚?”傅东离看她一再要求看医生,顿有一种错觉,这赵家姑娘外在精明,其实心地还是好的。
“废话,万一你日后有什么伤情反复讹上我怎么办,毕竟我这么富裕。”
傅东离漠了下,淡淡提醒她:“恕我直言,目前你还是戴罪之身。”
这种蛋蛋的威胁感。
赵锦瑟马上改口:“当然,被傅先生你怎么讹我都心甘情愿。”
“呵!罢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傅东离凉凉看她,双手负背,说:“肯用你的狗鼻子相助我查案,还是已猜到案情一二?”
这才是正经事儿啊!赵锦瑟忙细细说起自己在家里想到的事情。
“第一,簪子这东西乃女人之物。第二,死者身上双臂有抓挠伤,胸口也有捶打痕,这一般是女子撒泼厮打的特点。这两点加起来,可以猜测有个女子是参与此案的,但是呢,那铁针入脑的方式非一般女子所能做到,于是死者胃里的酒就得到了应证——那女子便是用酒灌晕了死者,或者死者自己本身已喝醉,在死者失去反抗能力后,女子将铁针刺入他脑袋~并因为极度的怒意,断指插簪!”
赵锦瑟脑洞大开,也来了劲儿。
傅东离没什么反应,问:“然后呢?”
然后?赵锦瑟眉梢飞扬,“就知道你这人挑剔!我还知道死者是谁。陈家知道吧,就是陈家夫人把那店铺卖给我的,我没问题,那肯定就是他们家有问题啊!”
“劳工是你雇的,不是她雇的,中墙也是你接了店后才砌成的,你说她有问题,但相比之下,依旧是你最有嫌疑。”
额,好像是这个道理,赵锦瑟一时哑口无言,但一想又皱眉了,“不对,那中墙是陈家夫人建议我砌的,因为本来那屋子是空置的,并不做商用,她知道我要开店,就说那还缺一面中壁,不过在我们陵城,店铺内部装修样式都有这样一面中壁,俗称风水壁,招财引富,她那样推荐也很自然,毕竟这是风俗。”
傅东离似乎对赵锦瑟这番话有些在意,“那在场可还有他人?”
“好几个人啊,我跟陈夫人带着的丫鬟仆役都在,她的管家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