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美酒。”
这你又知道了?赵锦瑟摸了下鼻子,忽明眸皓齿笑意盎然,“阿,我知道了,你的鼻子嗅觉也不错嘛。”
这飘来的酒香啊,的确是美酒。
傅东离跟着赵锦瑟出了后巷,到了一清幽酒庄前面。
酒庄不开门做酒水生意,但酿酒私卖,平常人没点门路的,并不知此店,也买不到店里的酒,因为都被提前私定了。
想来赵家也是它的大主顾之一,所以店里伙计见到赵锦瑟都主动问好。
“酒是好酒,但你怎知我喜欢酒?万一我忌酒呢?”傅东离觉得此女好像笃定他好此道似的。
赵锦瑟正在挑酒,她鼻子好,酒的香醇与否隔着盖子都能闻出来,听到傅东离的话后也很是随意,“直觉,你看着就像是个喜欢酒的人。”
“赵姑娘是说我像个酒鬼?”
“酒鬼可没长你这么好看。”
傅东离剑眉轻挑,后者似乎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立马优雅了姿态,素手轻捋落下的一缕青丝,轻轻说:“上次去你店里的时候,你茶座边侧小书架上放了好几本关于自古酒事的书籍,我想若非喜欢,不会把它们放在自己随手可得的地方。”
傅东离也不说认不认可,只用手指抚了下身边一圆滚滚的酒坛,回一句:“那你刚刚说的直觉呢?”
这姑娘狡猾如小狐狸似的。
赵锦瑟:“....”
我想弄点神秘感不行吗?
“诶,就这个,这个好,肯定好喝。”赵锦瑟要把一坛酒抱起来,傅东离把她拉开,自己上手了。
“那就这个。”
赵锦瑟:“我以为你会婉拒一下。”
傅东离睨她,“左右你都会拼死劝我接受的,我又何必白费口舌跟姿态?”
嗯,也有道理。
赵锦瑟喜滋滋去记了账,钱也没给就走了,到了热闹街口,傅东离看附近有赵家的店铺才提出离开,赵锦瑟也没留他,只看着风雅玉秀的先生抱着一坛酒招摇过市。
诶,这个男人可真长得太好看了。
可惜,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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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美男子要走了,赵锦瑟郁郁寡欢,尤是想到自己那刚开张没多久财源滚滚的店铺倒闭了,心中越是烦忧,平添了几分忧郁美人的姿态。
赵富贵见不得她这幅丧气样,就说:“不就是一间店铺,你经营的铺子还少了?赚了的钱还少得了你吃穿?就算少了,不还有你爹我吗?”
“那是钱的事儿么?”赵锦瑟觉得亲爹真是太肤浅了。
赵富贵胖嘟嘟的脸也皱了,“那是啥事儿?”
男人啊,美男子啊!
内心呼啸的赵锦瑟轻按脸侧,认真说:“少赚一分,就是为国家少纳了税钱,就是少为我蜀国人民奉献,国不富民不富,我如何能安心。”
赵富贵把嘴里吃进去的柑橘吐了出来。
太酸了。
牙都要倒了。
漱口去了酸味后,赵富贵一拍大腿,颇有些激动:“行了,就冲瑟瑟你这番话跟觉悟,爹爹我就晓得接下来要劝你的事儿成了。”
赵锦瑟有些戒备,对他的谄媚敬谢不敏:“少来,往常你还劝我女扮男装,也不想想这天下人的眼又不是鱼泡做的,男女差别那般大,真看不出来的那是言情话本,还是写给闺阁少女动春心的,年纪一把的人少这么天真无邪好么~”
“额,我这还没说,你能不老翻旧账么。”
“那你到底想说什么?”
赵富贵惯常是怵这独女的,瞧她似笑非笑的样子,心中没底,但还是鼓足勇气说:“我觉得吧,你还是别经商了,家里这万贯家财跟你手头那些资产,也够你进高门大院都不怵主母刁难的,咱有钱,咱有底气!”
赵锦瑟狐疑,“你这是要给我介绍个高门贵公子?”
赵富贵:“不是!”
赵锦瑟:“那就是你要入赘啊!!我的爹啊,高门贵妇您都搭得上,可以啊!”
赵富贵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就想砸死这不孝女。
算了,说完正事再砸死吧。
他憋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