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叮的一声,系统还没回答它问题就突然掉线了。
温昀:???
真特么不靠谱,怎么老是掉线。
没得到结果的它也只好按系统发布的任务去做,于是悄悄跟了上去。
扶光殿内,坐在主座上的洛司渊一身黑色金边龙袍,一双凌冽的凤眸沉沉看向前面站成一排的三个儿子。
他侧过头抬眸看了眼身旁的太监,小太监会意,利索地端起桌案上的漆盘,走到三位皇子面前,掀开了盖着的黑布。
只见朱红色的漆盘中放着一支银簪,簪头时一株栩栩如生的白色海棠,精致又小巧。
站在最边上的洛昭延眼里闪过一丝得意,他暗里悄悄打量着洛淮安和洛瑾辞。
只见两人轻飘飘看了眼后,就收回了视线。
浑厚的声音在大殿响起,不紧不慢。
“你们可有谁见过这支银簪,或是知道它的来历。”
话音刚落,洛昭延立马站了出来,拱手道:“父皇,儿臣作为这次事件的总督查调查过这支簪子的来历。”
“哦,那你说来听听。”洛司渊微瞌着眼睛,一只手抚弄着手里的扳指,等待着洛昭延的回话。
“这支银簪是良芳阁所制,整个淮阳只有三支,儿臣已经查到了另外两支,均还在买家手中,唯独这支簪子出现在了。”
说到这洛昭延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他顿了顿,继续道。
“出现在了安公公的魄门中。”
洛司渊摩挲的手指一顿,皱眉问道:“可查到了这支簪子的买家。”
洛昭延点点头:“查到了。”
他眼睛带着难以隐去的笑意,扭头看向一旁的洛淮安。
“三弟,你来看看这支簪子可眼熟。”
洛淮安上前,细细查看了一番:“臣弟的确买过同样的簪子。”
他收回视线,侧过头看向洛昭延,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微弯:“只是不知皇兄这是什么意思。”
洛昭延被这莫名其妙的笑容膈应得些许不舒服,他握着拳头,越过洛淮安,直接看向高座上的洛司渊道。
“父皇,后来儿臣查到这个簪子是被三弟买下,然后又赠予了水月坊花魁,施微。”
“淮安,可是你皇兄说的这般。”
洛淮安点点头:“正如大皇兄所说,这支簪子的确被儿臣赠予了他人。”
洛昭延一听对方应下,赶紧道:“可是这簪子却成了杀害安望的凶器,所以,父皇,儿臣认为三弟应避嫌,不该插手这件案子。”
洛司渊没说话,静静看着两人,手指敲打着桌案,节奏逐渐变快。
这时,洛淮安抬眸看着高座上的父皇,见对方点头了才开口道。
“那臣弟想问问皇兄,皇兄查了近半月,可查出是谁用这簪子谋害安望的,意图又是什么?而冷宫枯井里的那几十具男尸又从何而来?”
说到这儿,洛淮安顿了下,嗓音清亮:“以及前些日子,水苑坊为何会出现浮尸,臣弟听说那具浮尸和冷宫中那几十具男尸死状相似。”
见洛昭延涨红着脸答不上,洛淮安眼里的狡黠一闪而过,佯装委屈,声音都弱了几分。
“所以说臣弟去的水苑坊只是想看看能不能帮上皇兄,岂不料被皇兄当成了嫌犯,不放臣弟进去也就算了,还这么快就说到父皇这儿。”
剩下的那句话嘀嘀咕咕含在嘴里,别人可能没听到,但一旁的洛昭延却听得一清二楚。
他向来看不惯洛淮安这幅惺惺作态的模样,一时怒意上头,便有些关不住嘴:“洛淮安你!”
这声直呼的名字,惹来上座的怒意。
“兄弟两人在这里吵吵闹闹成何体统?”洛司渊皱着眉头看着两人,转口道,“瑾辞,依你对这件案子的了解,你怎么看。”
在一旁默默看了好大一会儿戏的洛瑾辞这才走上前一步,缓缓道:“父皇,这件事您已全全交给大皇兄调查,想必他知道的比儿臣更清楚,不如让大皇兄把三弟的疑问点说一说。”
洛司渊颇为赞同地点点头,沉沉的目光看向洛昭延。
洛昭延只好顶着压力开口道:“经查验,枯井里的尸体都是约莫十四五岁的男子,死前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而且他们唯一的共同特征就是死前都被人去了势。”
说到这他抬眸看了眼洛司渊,见对方没多大反应,便继续道:“但这些死者并不是宫里的太监,儿臣查到的都是水苑坊竹伶馆的小倌。”
洛司渊皱了皱眉头:“他们怎么进宫的?”
洛昭延吞了吞口水:“儿臣正在查。”
“还在查?都过去多久了,皇宫随随便便就能进来,看守的人去干什么了?”洛司渊声音拔高了些。
洛昭延生怕洛司渊会把案子转交给别人,咬咬牙,赶紧道:“三日内,儿臣最迟三日内查清。”
洛司渊极具威严的视线落在洛昭延身上,洛昭延有些紧张的揪着衣侧,手掌心已覆上一层薄汗,半晌,才见对方点点头,顿时松了口气,继续道:“其余两件事的线索还在整理中,相信很快就有头绪了。”
洛司渊沉吟了一声,敲打桌面的手指停了下来:“那簪子和浮尸的事就先交给瑾辞吧。”
一听这话,洛昭延就急了,赶紧道:“父皇不可,其实那日水苑坊在水里捞到死尸,儿臣去调查时曾在水苑坊瞧见了二弟。”
听到这句话,洛司渊的视线幽幽转到洛瑾辞的身上:“瑾辞那日怎么在水苑坊?”
“儿臣那日都未出过宫,更未去过水苑坊,是不是皇兄看走眼了。”
一双温润的桃花眼看过,洛昭延不满地蹙起眉头:“那日我的确看到二弟了。”
洛瑾辞依旧不紧不慢道:“请问皇兄是在哪里看到臣弟的。”
“伽珞阁四楼厢房。”
“可是亲眼瞧见?”
洛昭延迟疑了片刻,咬咬牙道:“未曾。”
洛瑾辞一张精致的脸上带着了些许不解:“那为何皇兄一口咬定是臣弟。”
“那日我看到了二弟的尺玉。”
“尺玉?”
这句话像是提醒了洛昭延,心里的郁结顿时散去,他点点头。
“可那猫儿一直在臣弟的重华宫,皇兄又怎会在水苑坊看到。”
听到这话,洛昭延不以为意,难得缓缓道:“一问尺玉便知,尺玉曾是母妃养的灵宠,川疆的万物之灵,识人通灵,绝不会撒谎,所以还需要借用一下二弟的尺玉。”
“那皇兄是认为臣弟在撒谎?”
洛瑾辞依旧一脸风轻云淡,淡淡的笑容隔着距离,一脸俯视苍生的模样,仿佛什么都惊动不了他。
洛昭延握紧拳头,眉眼间的阴鸷却难以敛去:“皇兄只是更相信万物之灵。”
“那又如何能证明?”
“尺玉,万物之灵,至纯至善,在面对谎话时会显怒态。”
而高座上的洛司渊似乎没察觉到两兄弟间的明争暗斗,倒是被这灵宠勾起了兴趣:“朕怎么不知道这尺玉还能这般识人通灵,那就抱来问问吧。”
一听这话洛昭延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笑容。
这时,外面有人传话,萧妃求见。
萧青棠居然来得这么及时?
而在墙角默默听完整件事情的温昀,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莫名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虽然时间对不上,但这和原文中尺玉对着洛瑾辞发狂的桥段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