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到熟悉的气味,温昀幽幽转醒,只是刚睁开眼就被吓了一跳。
艹,洛瑾辞蹲在他面前,靠这么近干嘛!
温昀刚想骂骂咧咧说几句,就听到洛瑾辞轻轻开口道。
“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一脸的天真无邪。
“......”
气得温昀骂人的声调都变了。
洛瑾辞绝对是故意的,而且这人越来越爱逗它,真不知道是什么恶趣味。
见温昀一脸的不高兴,洛瑾辞起了身,笑道:“你是不是还未逛过淮阳的夜市。”
一听这话,温昀顿时来了兴致,它蹲坐在窝里,仰头看着洛瑾辞,等待对方后面的话。
“今晚本宫带你出趟宫去看看。”
说实话,温昀还真不信洛瑾辞真是带它去逛什么夜市的。
不过既然能出宫,何乐而不为呢。
“喵~”
夜晚的淮阳很是繁华,一整条街上灯笼高高挂起,连成一片,商家小铺,街头巷尾人头攒动。
然而,温昀只能无聊的坐在茶馆二楼,看着底下人来人往。
果然,洛瑾辞说带他出来玩儿就是随便说说的。
它都已经看洛瑾辞喝了三盏茶。
似乎看出了温昀的焦躁,洛瑾辞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脑袋:“待会儿带你下去逛。”
这哄猫的语气倒学得有模有样。
温昀百无聊赖的趴在栏杆上望着下面街市的繁华,突然听到了声茶馆里的躁动,它好奇的收回了爪子。
“曹先生,今儿你总算来了,大伙都在这儿等您说书呢,你今儿打算说个什么故事?”
茶馆的一楼,说书人找了个位置坐下,摸了摸下颌上的山羊胡,一脸的神神秘秘。
“今日就跟你们讲讲前段时间水苑坊浮尸的故事。”
大伙一听顿时来了劲儿,近日这事暗里压着,实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众人围绕着说书先生坐了下来。
说书先生大冷天还装模作样的展开手里的扇子,扇了扇,娓娓道来。
“都说有位大人,平生好男色,特别喜欢十三四岁这种未长开的清秀男子,一夜可驭六子,□□奢靡,这还不算什么,那位大人在房事上有许多特殊癖好。”说到这儿,说书男子故意顿了顿,押了口茶,才继续道,“比如红绳捆绑,再比如滴蜡。”
看着众人一脸嫌恶的模样,他又用扇子掩住脸面,压低声音道:“最后把人折磨得生不如死,就是他最大的乐趣,人玩腻后,他就会亲手割下被玩弄男子的那玩意儿,满足他特殊的收藏癖好。”
“曹先生,您快被说这个了,太恶心了。”
“不是说水苑坊的事吗,怎么扯这恶心人的玩意儿。”
“你们都叭叭啥,还听不听曹先生讲了,曹先生可是咱们淮阳数一数二的说书先生,他不行你们行?”
顿时无人再吵,说书先生才满意地继续道:“后来某日,大人突然幸得一美男,结果第二日,那位大人就惨死在床上,死状惨烈,身上没一块好肉,伤口上全是滴蜡,四肢也被红绳拴在床,磨得白骨都能看到,下ti还被一支海棠簪子刺穿,死得如此恐怖。”
“后来这件事闹大了,官府就派人去查,才发现那大人家后院里的那口枯井整整有三十多具尸体,有的已经成干尸了。”
众人听得瞠目结舌,纷纷议论。
“像这样缺德的人,就活该死了。”
“那人死前不是幸得一美男吗?既然官府来查了,有没有见到。”
这时突然有人道:“那簪子我听说了!好像是水苑坊施微花魁的,据说那簪子是她弟弟赠与她的。”
“那这些怎么和浮尸扯上关系的。”
“这个问题问得好!”说书人用扇子轻轻敲了敲桌面,继续道,“那日水苑坊捞起来的浮尸闹得人心惶惶,后来我听说这就是施微花魁的弟弟,后来经检验,发现他和那位大人后院里尸体的死状一模一样。”
“哦,我懂了!”顿时有人拍掌道,“那美男肯定是施微花魁的弟弟,死后变成厉鬼来报复了!”
说书先生好似不太喜欢这人插话,狠狠瞪了对方一眼,那人赶紧赔笑,示意说书人继续道。
“那的确是施微花魁失踪多年的弟弟,官府的人又顺着尸体流经的地方查去,发现水苑坊背后的小山山脚下也有一口枯井,竟全是男尸,身份大多是平民百姓。”
“这杀千刀的究竟杀害了多少无辜男子。”
一时激起民愤,大家又开始议论纷纷。
温昀没再继续听后面讲的内容,毕竟半真半假。
不过这惨死的数量令人头皮发麻,还好这阉狗已经死了,只是不知道是龚星尧,还是洛瑾辞下的手。
突然温昀在转角处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背影,这时洛瑾辞却站起身,拍了拍它的脑袋。
“走了。”
温昀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呆愣愣的看着对方。
他才不信洛瑾辞是专门带它来听这说书的,明明是蓄谋已久!
“怎么,还没听够?”洛瑾辞说到这轻轻一笑,压低声音道,“想知道什么,本宫都告诉你,本宫知道的可比他说的真多了。”
温昀:“......”
它并不想知道太多,毕竟上次洛瑾辞还用它知道太多了来威胁它。
然而洛瑾辞就跟它肚子里的蛔虫似的,总能猜透它在想什么,在对方面前,它简直是个透明人。
“不想知道?”洛瑾辞眉眼带着笑,语气里的揶揄和戏谑藏都藏不住,“还挺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