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简单?”
云初雪有些不相信。
“简单?”萧爷仿佛被刺了一下,她说简单?
当年他学的时候也是费了一番功夫的。
不过,就她这个速度和天赋,说声简单也无可厚非,果真,人与人是不同的。
萧爷上下打量简清婉,随后笑着摇头道:“你果然是天生做买卖的料。”
“是吧,我也这般觉得。”云初雪忍不住自夸了一下。
其实这也是一种自信。
“对了萧爷,上次我说的事还请萧爷多费心了,帮我好好瞧一下。”
“你这般说,楚某倒是越发想看看那个小子了,你那铺子,你打算做什么生意?”
几番相处,两人之间倒有些忘年交的意思了,围火炉而坐,也没那办讲究。
云初雪捧着茶杯喝想了下道:“便是我说的你生意,我说说想法,还请萧爷帮着参详一下,咱们这都城,说大不大,就是一座城,可说小也不算小,从东到西,从南到北,一趟走下来,也得小半天功夫,这都城里,还有不少周边小村镇来做做工的,平日要捎带个东西回去都不方便……”
萧爷是生意人,一听就抓住重点了,“你是想做都城及周边的范围的跑腿生意?这专门开个铺子做这个生意的可是没有,而且丫头…楚某这般称呼,你不介意吧?”
云初雪摇了摇头,“萧爷怎么唤我都行,萧爷有话但说无妨。”
这般听着也亲切,没什么不好的。
“那楚某就直说了,你这生意的目的是为了大家方便,你在给别人方便的基础上挣取一定的银钱,这桩生意,最大的成本就是人力,没有货物积压的风险,没有价格波动的风险,你这就像是镖局…风险在你帮人送的东西是否能安全安全送到,这期间丢失损毁可都是要赔偿的,你可想好了这些情况如何应对?”
“首先要对护送物品做好估值…或是事先与顾客达成协议…这生意正因为没人做过,所以存在很多不确定的因素,这些因素都是风险所在,可是做任何生意不都有风险吗?左右先试试,能否行得通试过才知道。”
云初雪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接道:“萧爷,我现在最大的资本就是输得起。”
楚萧景听罢忍不住哈哈一笑,“好一个输得起!你都这么说了,那就大胆试试,能帮上忙的地方只管开口。”
瞧着云初雪这般意气风发的样子,楚萧景感觉自己都年轻了些。
“霁晴一定不会跟萧爷客气。”
楚萧景又提点了几句,也说不上提点,就是一些经验。
云初雪都认真听着并记下了,她觉得自己之前想的多少是简单了些,回去还得好生整理一遍写下来。
两人相谈甚欢,云初雪走时,楚萧景拿着一提点心让云初雪带回去。
“萧爷是不是太客气了?”弄得云初雪有些不好意思。
“客气什么客气,又不是给你的,带给你姑姑。”
“啊?”
云初雪愣了下,给姑姑的?
楚萧景低咳一声,“上回…拿了你姑姑一坛酒,算是答谢。”
原来这么回事,云初雪了然点头,差点瞎想了。
“那我就替姑姑谢谢萧爷了!”
“你这谢来谢去,回头楚某都不好意思讨酒喝了。”
云初雪仿佛找到知音,眼睛一亮笑眯眯道:“萧爷可是也喜欢我姑姑酿的酒?这雪酿就是冬日里酿下来年喝的,今年姑姑还没酿,回头她酿的时候我让她多酿几坛给萧爷!”
“真的,那可太谢谢了,这会不会…太劳烦云大姑娘了?”
萧爷还不太好意思。
“不会,我姑姑也是个爽快的性子,萧爷屡次帮我,我姑姑还说要我好好谢谢萧爷呢!”
“云大姑娘才是客气,就像她说的,这就是咱们投缘,说到你云大姑娘…楚某有件事还有求于她,就是不知…是否方便?”
云初雪一件好奇,“何事?萧爷也不是吞吞吐吐的人。”云初雪也实在好奇。
楚萧景说着扭头看向洪江,“洪江,去把真儿叫来。”
说完看向云初雪,“那我就直说了,这事还得请你帮我周旋下,楚某夫人早逝,留下一双儿女,我呢一直忙于生意疏于管教,儿子还好,我家那丫头…着实让人头疼,就跟个野丫头似的,半点规矩没有,比你还大上两岁,早就到了议亲的年纪,真是…”
说起女儿,楚萧景是真的头疼。
云初雪听明白了,忍不住有些羡慕,这才是一个父亲为女儿着急发愁的样子吧,相比之下,她倒是有些羡慕萧爷的女儿。
“萧爷是想…请我姑姑教楚家姐姐规矩?”
萧爷怕是也听说了一些姑姑的事吧。
“正是。”
云初雪点了点头,“知道了,萧爷开口,我定会跟姑姑说说,成不成我也不敢保证。”三年前离开都城以后,姑姑就没有再去哪家教过规矩,倒是有人家请,不过姑姑都拒绝了。
“这事本来也不能强求,一切随缘,就看我家丫头有没有这等福气,哪怕学到你的三分之一我就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