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廷玉的声音,一直都是很温柔的。这大概,也跟张廷玉这个人一直以来都是十分的温文尔雅有关系的。他的声音,本来就很好听。
平时张廷玉对别人说话的时候,语气温和,会让人觉得他跟人之间没有那么强的距离感。
毕竟张廷玉出身高,阿玛张英在朝中的地位非比寻常。在朝堂当中,家世能够和张廷玉比肩的,其实少之又少。那些公子哥儿们跟他来往,多少会有压力。
但张廷玉一直都是一个十分温和的人。
他的这一份温和,其实在对着富察雪的时候,又稍稍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同。
“衡臣。”富察雪转头看向张廷玉,就往长凳的一侧稍稍挪了挪,挪出来了一个位置给张廷玉,让他也刚好能够在边上坐下。
衡臣,是张廷玉的字。一般来说,也只有关系非常好的人,才会称呼对方的字。
富察雪和张廷玉还没成婚,喊名字的话显得太过于普通了。而即使没成婚,自然也就不能有其它的什么称呼。称呼对方的字,自然也是最最合适的了。
“你才从四福晋那儿回来吗?”张廷玉问道:“四福晋的胎还好吧?”
富察雪一听张廷玉的这个问题,倒是噗嗤一声地就笑了出来,道:“你这难得跟姑娘家见面,结果开口第一句话就问起别的姑娘的事情。”
“还好我是个心宽的,不然铁定就生你气了,你知道吗?”
“”张廷玉没想过这方面的问题。此时一听富察雪说,忽然之间好像还真的觉得有那么一点儿道理。他先前,也是没怎么和姑娘家打过交道的。
“我也是想着,四福晋那儿胎像不好的话,会影响你,也会影响四阿哥。”
张廷玉道:“最近我打算去四阿哥身边,也在刑部帮忙。不过我看他每日心情都不错的样子,想来四福晋这一胎应该还是比较好的。”
“清欢她身子好,平日里吃也吃得下,走也能每天走走,当然是没什么问题的。”
富察雪就问道:“那你呢?准备去刑部,一切都还习惯吗?”
“自然是习惯的。做差事么,都是一开始的时候稍稍有些生疏,慢慢学会了也就好了。我学得快,也没什么问题。”
张廷玉想着,又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布袋子来,递给了富察雪。
“这是什么呀?”富察雪接过了布袋子,却觉得这袋子虽然鼓鼓囊囊的,但是实际上却有些轻,也不知道里头装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是我阿玛的一个门生,先前在儋州那边待着,回来的时候带的一些特产。好像叫做…芒果干,甜甜的,你要不要吃点儿?”
张廷玉其实吃过这芒果干,甜也是真的甜。而他一向也不喜欢吃这些太过甜腻的东西,也就没再吃了。转念想起富察雪喜欢,就让人装了一些给富察雪带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