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虽然给钱了,但白珠不愿意花在这上面,要店铺的话,回去找岳母大人就好。
心里头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白珠嘴角勾起笑意。
此刻在院子里浇花的沈穆南打了一个喷嚏,搓了搓胳膊,嘀咕了一句,“这天气转凉的那么快?”
随后没当一回事,美滋滋的抱着花盆去找郎君了。
沈家晚饭是要聚在一起吃的,除非白娘子和大公子闹矛盾被赶出家门,餐桌上就会少上一人。
白珠特意坐在岳母的身侧,贴心的又是夹菜又是添汤的,殷勤的不得了。
今个饭和往常一样,可怎么就吃的沈穆南心里那么慌呢,瞧着儿媳妇堆满笑容的脸,不自觉的挪着凳子远离了一些。
沈星河捂着圆滚滚的肚子,打了个饱嗝,嘴角还粘着白米粒呢,摊在椅子上,“哥哥我新学到一个俗语。”
沈书斜眼看了他,嫌弃的拿帕子给小弟把嘴擦干净。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喝汤的沈穆南差点被鸡骨头卡着嗓子,捶胸顿足好一会,眨巴着眼睛惊恐的盯着白珠。
这不是黄鼠狼吗?
“吃饱了,我要去温习功课啦。”
全然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让在场的两个人内心翻江倒海,沈星河笑嘻嘻的离开饭桌。
放弃抵抗,沈穆南拽着袖子擦去额头冒的汗珠,“说吧,什么事情。”
“没什么大事情。”白珠夹了一筷子蘑菇放她碗里,眯起眼睛笑的样子格外慎人。
“就是能不能匀一间店铺给我,我想用来放置学生做的绣品。”
“店铺啊!”沈穆南松了一口气,从长筒靴里抽出一沓屋契,霸气的甩在桌子上,“你看看,要哪个。”
还以为多大的事情,原来就是要一间店铺。
差点以为这小丫头反应过来,当初忽悠她娶沈书的事情,要是现在后悔,沈穆南说什么都是不同意的。
好不容易找到能忍受沈书脾气,又是沈书喜欢的人,哪能够轻易放过。
不需要多大的地方,不然还要招人看店,小一点的任齐和她在一个就好。
最后挑选了一间离学院近的,万一发生什么事情,也能够及时赶过去。
“多谢岳母大人。”白珠笑的格外不值钱,把那散开的屋契整齐的叠好,又给塞回岳母的靴子里去了。
“傻孩子,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谢。”安萧一巴掌拍沈穆南的胳膊上去了,“你岳母啥都没有,就是钱多,有困难找她开口。”
“哈.哈.哈.”沈穆南干笑了两声,揉了揉胳膊,郎君说什么都是对的。
屋契是越看越好看,咋就那么讨人喜欢,白珠睡前都抱着不撒手。
“你是打算握着那玩意睡觉?”沈书格外鄙夷。
长时间不走路,下肢血液循环受阻,需要按照医嘱每晚上用活血化瘀的药膏去按摩。
白珠把东西压在枕头底下,自然的接过药膏,在掌心融化后开始给他推拿。
手法都是一天天练出来的,已经是格外的熟练,力道拿捏在沈书的承受范围内。
舒服的眯起眼睛,抬脚踩在了女人的膝盖上,沈书靠在软枕上,身上还带着刚沐浴完的水汽,“怎么不和我说要铺子,我手里头也有。”
白珠能说岳母看起来好欺负吗?那定然是不行的。
“你那铺子还要做其他生意,给我实在是可惜了。”
鼻腔内发出哼一声,沈书对她的回答很是满意。手头的铺子都在营业,不过只要白珠开口,他就能匀的出来。
男人的腿格外的光滑笔直,常年药膏滋养,皮肤也要比其他地方细腻,摸起来爱不释手的。
给他按摩,合何尝不是奖励白珠。
走神呢,一个东西砸了过来,白珠下意识的接住,看清楚后脑袋都大了,苦着脸道,“这不会又是在我衣服里找到的吧。”
“想得美。”沈书别过脸,耳廓泛起红晕,话说的极其别扭生硬,“我给你绣的。”
朱红色的布料上,绣着祥云和葡萄花,其中还有小鸟穿插在其中。
流苏上绑着一排小指盖大小的珍珠,用金圈隔着,碰撞的时候发出叮当响声。
“时间匆忙,没那么精细,而且我也不会那玩意。”
当初去学院找她的时候,就想给的,但被打岔把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给缩回去了。
自成婚以来,两人很少在相处上搞浪漫。
沈书拉不下面子,而白珠似乎并不明白生活要讲究情趣。
在身上放了几天,又弄了点装饰上去,觉得差不多了,能拿得出手了,才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