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错事情总归是要有惩罚的吧。
“想着吧。”
天塌下来只在一瞬间,白珠跟霜打过的苗子,头顶翘起的头发都弯了下来。
那日过后再见到严文文,顶着乌青的眼眶,一看就没手下留情。
“你家那位还动手啊?”白珠围着她转悠了一圈,嘶了一声,对比之下沈书还挺温柔的。
“想笑就笑。”严文文瘫倒在椅子上,望着房梁。
那晚回去后,好说歹说的希望郎君口下留情,没注意到母亲就站在身后,听完全程后不动声色的给她来了一拳。
疼的眼冒金星,早上起来后直接青了,就算是这样还得上早朝。
耳边的笑声就没停过,指望来白珠这边躲一下。
想到明明她也在,却逃过了一劫,心里不平衡的冒着酸气。
不然按照沈家大公子的性格,得扒了她一层皮。
其实也没什么好笑的,在听见屋内传来惨叫声时,白珠已经乐完了。
愿意呆在这里就呆着,休息了许久没来学院了,她要处理堆积的事情。
学生的成绩都不错,白珠的理念是因材施教,政策不允许男子考取功名,所以死学自己不擅长的也没多大用处。
兴趣才是最好的老师,除了基础的需要全部学习外,都是按照每个学生的特长进行排班。
“要招生了。”白珠摸着下巴喃喃自语。
学院是三年制的教育,但创建只有两年不到,所以现在只有两届学生。
要想学院繁荣起来,得招揽更多的学生,那样学院才能活络起来。
如果能够有世家子弟入学就好了,不仅拉攒人气,说不定家族一开心,还能投资点。
“年前礼部要派人下来考察,决定了来年各学院的绩效。”在自己的领域里头,严文文瞬间自信了起来,气场都变了。
绩效=朝廷拨多少款
白珠的眼睛亮了,不用多说,给严大人按摩肩膀。
“瞧给大人累的,不妨中午就在这里吃。力道怎么样,舒服吗?”
“不错不错。”严文文闭上眼睛,想起什么事情,突然道,“快年底了,你可得注意点。”
“什么意思?”白珠手没停,又是揉又是捏的,讨好的嘴脸表现的淋漓尽致。
“今年的蹴鞠比赛虽然是打平手了,但舆论上男德学院是压国女监一头的,而最高绩效只能有一所学院,自开国以来,蝉联的一直是国女监。”
白珠眼睛眨巴眨巴的,有些转不过弯来。
“笨死你得了。”严文文只好给她分析,“大家伙都差不多,想要获得第一的位置,那就只能搞事情。
国女监背后是谁?
当今元丞相,桃李满天下,陛下都得给三分面子。”
点到为止,严文文的身份放在这里,不便再多说什么,看情分提点一句,免得吃了哑巴亏还不知道。
“走了,走了。”严文文起身,衣服被躺的皱巴巴,用手勉强的抹平了痕迹,“礼部里头一大堆事情等着我去处理。”
“那我不送了。”白珠双手插在袖子里,笑盈盈的看着她。
跟小绵羊似的,的亏抱上了沈家这条大腿,不然被吃了都不知道。
“话说沈公子邀请了我郎君去划船游湖,几个意思啊?”严文文还不知道那晚的事情和沈书也有关系。
不理解两个毫无交集的人竟然玩到了一起,搞的她一头雾水。
白珠自然是不会出卖自己的郎君,于是乎装傻充愣的摇头,“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你知道啥?”严文文摆摆手,懒得和她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