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书还是不愿意从其他男人口中听见关于白珠的事情,喜悦能够隐藏,但占有欲没办法,总会从各种细节上表现出来。
安萧默默的喝了口果茶,把孩子的态度看在眼里,瞅了眼离去白珠的背影。
好在儿媳妇对感情的事情不明白,也没那么多的花花肠子,不然沈书的性格得自我憋屈死。
钱阮青傻乎乎的,对待他人的情绪迟缓许多,并没能立马感觉到沈书的不悦。
注意力被轻易的转移,捂着嘴偷笑。
“起初还不让我说,其实我也没打算说出来,我了解她母亲的性格,肯定不会轻易的饶过的。
她求着我的时候,被母亲听见了,我拦都没拦住。那一拳看起来没什么,今早上起来,眼眶周围都青了。”
可谓是又是心疼又是好笑的,那么大的官,逛个青楼还要被长辈教训,心里头可不憋屈嘛。
“女人就是不能惯着,治一次就老实了。”安萧拍了拍他手。
那天晚上,沈书先是告诉了安萧自己的猜测,而后在前往的路上碰见了其他两位。
钱阮青明知道人在楼上,却不敢上去,还在自我疏导不过是官场上的社交,没什么大不了的,但那眼泪可是止都止不住。
看的安萧浑身冒火气,连拖带拽的给人带进去了。
什么官场上社交,谁让她们这么社交的,社交到青楼来了。
定然要好好治治不正之风,不生气还不知道家里头还住着一个人了。
那魄力,直接让钱阮青心中充满了仰慕之情。
在大时代之下,能够有安萧这般性格的男子,少之又少。
不然金凤国的青楼楚馆也不会如此繁荣,为了家中能和谐,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一辈子的婚姻糊弄就过去了。
讲的太明白,吵架闹矛盾,最后受伤的只有男人。
而安萧能够如此无畏常态,不仅是沈穆南长期宠爱给的底气和安全感,还有早年间在山野间磨练出的气性。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白珠回院子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好好洗漱一下,不知道身上有没有沾染酒气,别到时候被沈书闻见。
为此特意朝双瑞要了花瓣飘在木桶内,舒舒服服的泡在热水里头,思考着今晚上怎么样才能让沈书同意给了她。
搓搓洗洗的从浴房出来,人还没有回来,白珠忍不住看了眼天色,嘀咕什么事情能聊那么久。
自己都洗白白了,还拉着人说话,同时又抱怨严文文怎么不管管自家的郎君,大晚上的还不领回家。
准备再去看看情况的时候,院门口站着一个人,定睛一瞧,不是心里刚骂过的严侍郎么。
深秋的晚风吹在身上,泛起丝丝凉意,白珠只穿了件薄衫,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你怎么在这里?”
“这么晚了,钱阮青不回家的肯定是要过来看看的。”
严文文还穿着官服,看样子是才从礼部回来,就马不停蹄的赶来沈宅了。
“那刚好,赶紧把你的人带回家。”白珠推着她肩膀。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是你郎君先找的阮青,怎么说成是我们赖着了。”
本来要走的,听见这话脚瞬间长在地上了,严文文极其不平,她可以抱怨阮青大晚上在人家里头呆着,但别人不行。
鼻尖传来淡淡的清香,又看白珠一副出水芙蓉的模样,都是女人,严文文瞬间明白了为什么她暴躁了。
“哦~”声音拖的老长了,一点也没有脾气了,嘲讽拉满,“欲求不满,所以才火气那么大。”
被戳中心事的白珠,两眼一瞪,无比希望此刻的严文文是个哑巴。
也不掩饰了,“都看出来了,你不赶紧去说说。”
“我也没办法,谁叫他们一见如故。”严文文露出笑意,随后想到什么叹了一口气,“不过我可不希望她跟沈公子学习,那我可受不了。”
“沈书怎么了?”这下轮到白珠炸毛了,拽着严文文的衣裳不松手,“我还不喜欢哭哭啼啼的呢。”
“那才是正常男人,谁家男人赶妻主出家门的。”严文文也不示弱。
幼稚的互相争论,像是谁唾沫星子喷的多,谁就有道理似的。
进院子就看见两个人互相扯着头发衣服的,声音此起彼伏,嘈杂异常,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
“她们这是怎么了?”钱阮青呆楞的看着,有些害怕的躲在沈书的身后。
“穿那么少,是身体好了吗?”
沈书抬头看两个纠缠不休的女人,说话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她们停手。
不说还感觉不到,白珠的手冰凉的,惊觉自己在外头呆了好久。
“回屋去。”简单的一句话,瞬间让白珠停手了。
此刻钱阮青上前挽住了严文文的胳膊,声音格外的甜,面颊靠着女人的胳膊,“我们回家吧。”
冷脸的沈书承托出钱阮青的温柔,严文文心里头再次庆幸,还是他的郎君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