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找到了。
白珠赶去六扇门的时候,外头正下着毛毛细雨,看似不轻不痒的,打湿衣裳风一吹冷的厉害。
是个生面孔,衣服破破烂烂的,跪在堂前地上,鞋子都凑不齐相同的尺码。
“是自个自首的,不然还抓不到。”江月月双手背在后面,有些好笑的叙述事情的经过。
此人名阿浣,是个流浪于街头的叫花子,整日里头游手好闲,没什么立足的本事,靠偷鸡摸狗勉强度日。
混于市井,练就了一身的逃跑本事,翻墙的本领可谓是炉火纯青,毫无踪影。
怎么瞧也不像是有仇的样子,白珠听完后蹲下,指着自己的脸问,“我们是在哪里见过吗?”
摇头。
“我是得罪过你吗?”白珠。
摇头。
“那你她丫的下毒!”
白珠上去就是一脚,给人踹趴地上去了,不解气的还想要再补点伤害,被江月月从后头拦住。
“白大人冷静冷静,这里是六扇门,不是皇宫,不能打架斗殴。”江月月愣了一下,找补了一句,“皇宫里也不能打架。”
“你不是厉害吗?怎么跑来自首了?”白珠喘着粗气,恨不得手撕了叫阿浣的人。
“我良心发现还不成?”阿浣梗着脖子,完全不带怕的。
衣服本就脏兮兮的,踹一脚压根看不见印子,还故作干净的拍了拍,“赶紧把我扣压起来,磨磨唧唧的。”
从没见过这样的犯人,说是来自首的,可哪有一点悔恨的模样,白珠扭头问,“嚣张加罪吗?”
“她的行为目前不算。”江月月叹了一口气,也是无奈。
犯人来自首本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可阿浣什么都不愿意说,动机、药物来源模糊不清的,只说事情是她做的,良心发现要到牢里赎罪。
这番说辞谁能相信?
但偏偏又无可奈何。
被衙役压下去后,白珠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眉头拧巴在一起,惆怅就差写在脸上了。
“你也别太焦躁,这种犯人六扇门遇见的多了,大多数都是过来避灾的,得靠着时间来熬。”江月月也头疼。
这件事情交给她去处理,光抓到犯人那是远远不够的,正常人都能想到,一个叫花子,怎么会和学院牵扯上关系。
并且阿浣自己都说了,不认识白珠,也没有结仇,勉强算是无动机作案。
可一个温饱都成问题的人,是怎么做到购买毒药,并且能够准确知道该投放在哪里的。
江月月学着前辈的样子,故作深沉的道,“六扇门会还给学院一个公道。”
说后内心沾沾自喜,觉得颇有几分六扇门中流砥柱的气概了。
可惜白珠的思绪早就随着她的话飘远了,只剩下幕后还有黑手。
六扇门的门口停着沈家的马车,本是不可以停的地方,却因为是沈家的名头,没人敢去阻拦,全当做没看见。
双瑞撑伞在门口等着,淅淅沥沥的雨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随着风钻着空子的落在人身上,格外的不舒服。
穿的不多,双瑞手凉的厉害,哆嗦了一下,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六扇门里头,渴求着白娘子快些出来。
远远看见出来的白珠后,双瑞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小跑着过去把伞举高,“白娘子您可算是出来了。”
“你怎么在这里?”白珠看他举的费力,接过了伞来一起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