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德尔陷入了痛苦中,看得出他很爱那个女人——桃金娘。
他迷离的眼神似乎在追忆,但只一个晃神,就恢复过来,将痛苦全都敛藏在内心深处:“那个巨大的阴谋是什么?”
执法者勾起嘴角,画像里矮矮胖胖的女孩,忧郁的脸被珍珠色的眼镜遮住了一半,但就算拿掉眼镜,她也算不上漂亮。这么一个女孩,是十六岁黑魔王最爱的人。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他答非所问道。关心对方的私事,未免有多管闲事的嫌疑。
里德尔不悦的皱起了眉:“这算是交换条件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好奇。”执法者在对方露出一丝愠色时说,“——你最爱的人是她,那么本草纲目家的小姐怎么办?莉莉怎么办?哦——那时候她们还没出生呢。不过阿利安娜·邓布利多呢?为了她,你和盖勒特勾心斗角,忙着自相残杀,也不打算把自己切片,搞成现在这幅鬼样子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阿利安娜·邓布利多是谁?”里德尔特意在姓氏上加了重音,看上去很在意。光是听这个姓氏,就让人感觉不那么美好。
“邓布利多校长的妹妹。”执法者阐述道。
“阿不思·邓布利多?他当上校长了吗?不教变形课了?”
“是的。”执法者道,“听着——离你开启斯莱特林密室,已经过去了五十年,而被你陷害的海格,现在住在禁林边的小木屋里,成为了学校的禁林看守,霍格沃茨的钥匙管理员。”
里德尔的表情扭曲了一下,眼眸深处出现一抹阴鸷:“你知道的可真不少。”
“不过我对你没恶意。”执法者说着嘴角微微翘起,表达了善意。
这让他肃穆的表情柔和下来,比起刚才大公无私的形象,多了点说不出的狡黠。
里德尔眉头紧锁,他该戒备对方,还是该相信这番胡言乱语呢?但是对方真的在胡言乱语吗?魂器那么隐秘的事,对方都能知道。如果魂器被人一个个找到,那么他飞离死亡的梦想就破灭了。还有他陷害海格的事,他以为只有一个人清楚,就是他自己。连邓布利多也只是在猜测而已。
“我说过,我对你没恶意。”执法者的戒指在小茶几上敲了敲,那位置出现了一盘刚出炉的小松饼。他看出了对方的顾虑,用这种方法让对方知道,他能随心所欲控制这个空间,自然也能随时出手对付对方。但他只是惬意的以一个舒适的姿势坐在靠背椅上,这足以表达他的善意。
想清楚了这一切,里德尔的警戒放松了一些,至少对方不是来干掉他这个魂器的,而且是他将对方主动拉进来的。梅林呀,他开始后悔了,他干嘛要去招惹这家伙?
“我不认识阿利安娜·邓布利多。”里德尔在内心衡量了一会儿说道,决定和对方心平气和的好好谈一谈,“既然我为了她,不把自己‘切片’(这个词让他别扭了一下),那么现在的我是从哪里来的?”不分裂灵魂,就没有魂器,自然也就没有现在的他了。
“因为你忘了她。”
“你是说我忘记了自己喜欢的女人?”执法者给出的答案显而易见,却让德尔觉得荒唐,“我忘了她,然后爱上了桃金娘?你是来指责我的吗?那个女人是邓布利多的,呃……妹妹?你确定是妹妹,而不是孙女吗?她到底有多大了!”
“比邓布利多校长小几岁。”执法者诚实的回答。
这下里德尔更纠结了。
“虽然巫师的年龄很漫长,但我不觉得我会爱上可以做我奶奶的人!而且我是怎么忘记她的?难道是邓布利多从中作梗?就算是这样,我也只能说他做得好。”里德尔冷哼道,“虽然我不认识她,但我确信自己不会爱上任何跟邓布利多有关的人。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我自己,我爱的只有桃金娘。”
执法者不想泼凉水,不过他还是提醒对方:“我说的都是已经成为既定的事实。事实上你的确爱上了她,之后却又遗忘了她。这件事不是邓布利多做的,而是执法者,像我一样的存在。是我们让你忘了她。”
“为什么?你们凭什么要这么做?”里德尔脑门上出现一个横竖都二的井字,“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拯救你的人。”执法者道,“我们拯救了你的贞操,让你不会一次次被一群玛丽苏玩弄在手掌,让你珍贵的爱情不至于变成廉价的东西。”
“……”里德尔无语。
“想象一下每天起床你都会爱上一个不同的人,为了她失去理智,变得完全不是你自己。据我所知,你目前已经爱上过本草纲目苏、莉莉□□苏、阿利安娜师奶苏、贝拉下属苏,这还是我来这个位面不到短短一年时间掌握的资料,一定还有遗漏的地方,比如你青梅竹马的桃金娘……”
“够了!太没节操了!”里德尔接受不能。
执法者同情的望着他:“你也知道很没节操?你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者而不自知。这些玛丽苏——我们是这么称呼她们的。她们的能力就是让人不断爱上她们。我们每遣送走一个,有关她们的记忆就会自动从你们的脑海里消失。不过让我奇怪的是,为什么你还记得桃金娘?”
“是呀,为什么我还记得她?”里德尔同样在问,“因为我深爱着她——”这有气无力的声音,连他自己都不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