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孩儿没事儿。咳咳!”司徒瑧不开口还好,一开口,立即咳嗽出声,可把杨淑妃吓坏了。
“来人,快去把太医请过来!”一迭声的使人去太医院,一向心胸豁达的淑妃娘娘,因为担心孩子,已经乱了心神。
“婉婉,瑧儿如何了?”皇帝紧赶慢赶,总算是赶到了。瞧见司徒瑧寝殿的情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杨淑妃带来的人虽然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把炭盆的火又点上了,到底匆忙,明眼人很容易就看出来了。
当今自幼在皇宫里长大,后宫妃嫔的一些手段,他可是领教过的。
“皇上,您要替我儿做主啊!”杨淑妃再顾不得别的,抱着司徒瑧,扑进当今怀里痛哭失卖。
当今心疼坏了,杨淑妃性格坚毅,定远将军府常年驻定边疆,见惯了生死,何曾见她这般哭泣,可见是伤心到了极致了。
“爱妃莫哭,这件事,断不能善了。”
皇帝发了话,底下的人自然不能再得过且过,很快就把下黑手的人找了出来。
当今端坐在“显阳殿”正殿主位上,低头莫然的看着底下跪着的一众人等,神色莫名。
“想不到朕这后宫,居然已经漏成筛子了,什么样的人都能在这里面插上一手,着实是厉害。”闭上双眼,脸上闪过不忍,“钱守一,把这些人拖下去,杖毙了吧。”
一旁侍立着的戴权不自觉的一抖,双腿有些发软,差点就瘫在了地上。这位戴公公从当今还是皇子的时候就在他身边服侍了,当今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怕没有人能比他更清楚了,今天这位,是真的生气了,所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也不知道今日之后,后宫里,又要增加多少冤魂。
司徒钊似有所觉,眼角余光扫向戴权,更使得这位戴公公后背都湿了。
钱守一领命,亲自带着人,就在“显阳殿”内执行杖行,整个“显阳殿”安静极了,唯有刑杖和肉相撞时发出的“啪啪”声,一声声的落进众人耳里,心间。
……
司徒瑧到底还是病了,他自幼随着出身杨家的侍卫习武,身体的底子可比一般的孩子强上许多,只是到底才五岁,那天的天气又实在是冷,被这样一顿折腾,没生病根本是不可能的。
杨淑妃心疼坏了,顾不得宫里的那些规矩,亲自守在儿子的身边,一应入口上身的东西,全都亲自过问,甚至亲自替儿子试药,一片拳拳爱子之心,溢于言表。
司徒瑧被感动的泪眼汪汪。
或许是身体变小了,他的心性也跟着变小,当起垂髫小儿来,一点压力都没有。
“皇上驾到……”
司徒钊一下朝,立即摆驾“显阳殿”,众人纷纷下拜行礼。
司徒钊上前扶起杨淑妃,“小七如何了?可好些了?”说着,走到司徒瑧的床前,见他虽然面有病色,精神却是不错。
见他挣扎着就要起来给他行礼,立即阻止,“你还病着,这些虚礼就不必了,好生养病才是正经。”大手摸上他的额头,见已经不再发热,不由放下心来。
“谢父皇。”司徒瑧笑眯了眼。
一番父慈子孝后,司徒钊问道,“小七,昨儿那阵震动,可是你弄出来的?”
司徒瑧点头,当时他弄出那个简易版的炸、弹时,就有询问的准备了。
“年节时,儿子见烟花和炮仗放着好玩,便想着拿些来自己留着放。因想着放个超级大的,儿子就把那些硝粉取出来,放到一个瓷球里,再放上一根引线,原想着等灯节时拿出来放的,谁知道昨天晚上就用上了呢。”
啧,火药是华夏民族的四大发明,华夏人却只将它拿来制成烟花和炮竹,当它流传到海外时,海外的那些蛮子们,却将它用在战场上,更是用它轰开了华夏王朝的国门,想想都不甘心哪。
说来,他还得谢谢那些对他下手的人呢,要不然他还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把那玩意儿显露人前呢。
司徒钊低着头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