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今日之事,你可看明白了?别的东西,我是不会去理会的,但是有人要伤了我的瑚哥儿和琏哥儿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原谅的!任是谁来,我也是这般的态度!”
张氏说出这话的时候,眼里闪过一抹杀意,无论是谁,敢动她的孩子,她就要那些人有来无回!
“你放心,这样的事情,别说是你,便是我,也是不能忍的!你想怎么做,想做什么,放心大胆的去做吧,也不必同我商议什么。要是人手不够了,祖母给的那些人,你尽管调度,我会同林安说一声的。”
贾赦的眼睛还是红红的,声音也是闷闷的,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七殿下说的对,孝顺是应该的,愚孝却是不对了,若是只为了孝顺太太,不顾妻儿,却是会让自己陷入到两难的境地的,这种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怎么能去做呢?
唉,老太太偏在这个时候病重了,若不然,他还想告到老太太那里,让老太太给他做主呢。贾赦在心里暗自叹息,老太太实在病得太不是时候了。
若是有老太太替他撑腰,太太和二房家的哪里还敢欺他至此!
张氏听了他的话,脸上的神情放松了下来,脸上也有了笑意,她原长得就好,又是在月子中,整个人很有一种病西施的感觉,如今这么一笑,端的是春风化雨,枯木逢春!
“我也没想做什么,两房毕竟是亲兄弟,真的想撕破脸也不能是我们大房先挑起来的,他贾存周不是自诩读书人,好读书吗?我倒是想看看他要多久才能考上秀才!”
说到这里,美目扫了一眼贾赦,见他点头附和她的话,心情总算是好些了,“还有,若是哪天,老爷有个万一,不管谁来拦着,我们都要分家!这一点,你不许拦着!”
说完,还瞪了贾赦一眼,就怕他到时候被史氏那个老女人一说好话,心又软了。
先前还没注意到贾赦对亲情的渴望太过巨大了,一直也没往心里去,直到七皇子点醒了她,这才开始注意起这个一起生活了几年的枕边人与众人不同的心思来。
如今看来,果然如七殿下所言。
张氏何等聪明,嫁进荣国府不过半个月,就认清了史氏偏心的本性和贾赦在荣国府里尴尬的处境。曾经,她也有心想要改变,却不得其法,更加上贾赦对贾代善和史氏的愚孝,拖了她的后腿,什么都没做成,更是差点把她和贾瑚的命给害了去。
如今她知道了贾赦的心理,以张氏的能耐,自然不会再让贾赦陷入到史氏那个女人的算计里去。
真不知道史氏是怎么想的,都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偏心成那个样子,就是那些经年的老人,都不曾见过这样当娘的!
张氏心里也暗暗提醒着自己,她如今也是有两个儿子的人了,她可不能让自己的两个孩子,活成他们父辈那样。
这次贾赦没有立即点头,而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贾瑚见他这个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就怕贾赦听了史氏的名儿,又要缩回去了。
若真那样,贾瑚就准备带着娘亲和琏哥儿离了这府里,自立门户去了,省得看见这蠢爹在这里自己作死自己。
张氏拦下了他,一个人长久开成的习惯和思想,哪里能是旁人三言两语就能改变的。张氏有信心,有她在,即使是贾赦这时候还对史氏怀有幻想,总有一日,史氏的偏心会把贾赦越推越远,到时候,都不用她做什么,贾赦就能自己提出来分家!
既然如此,他们母子何苦让贾赦的面前讨嫌呢?
……
荣国府的事情,司徒瑧没有再去关注,反正他不过是只小小的蝴蝶,能改变的剧情也是有限。
再说了,身为一个六岁的皇子,他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学业问题。
一想到这里,司徒小七就觉一阵头疼,古代的这些学业当真不是人学的,每每拿起书本来,司徒瑧只觉得头昏脑胀,实在看不下去那书了,真的是助眠的好东西呢!
每一想到这里,司徒瑧总是很佩服那些能够考中科举的学子,都是牛人啊!
科举取仕自隋朝始创,经过千百年,几个朝代的优化,到如今已经有了系统的章程。
司徒王朝的科举也是延续了这前几个王朝的基本设定的,每三年一次科举取仕,简直就是文人的盛会。
可巧,今年正是三年一次的秋闱之年,开春之后,冰雪开始消融,许多要在京城应考的学子已经陆续抵达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