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瑚激灵灵的打了几个冷战,当即道,“瑚记下了,谢殿下提醒!待瑚回府,便将事情同父亲母亲说,殿下但请放心!”
其他三个也是纷纷点头,没有人不惜命的。
司徒瑧点头,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
因着这件事,司徒瑧干脆把四个伴读都带上了,至于严靖说想要留在京中读书的意,直接被司徒瑧简单粗暴的驳回了,“书要看,身体也要练,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可得好好的爱护它。你也不想在科考的时候,因为身体的原因,被从贡院里抬出来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严靖哪里还敢说什么不去春猎的话?果然啊,还是不能不合群的。
临出发时,杨勇给司徒瑧弄来了一只猎犬。这只猎犬,腰细腿长,身材匀称,黑色短毛油光水滑,精神十足,一身的肌肉充满了爆发力。
“这是什么狗?”司徒瑧绕着这条猎犬转了两圈,越看越满意,瞧这眼神,这气势,这条猎犬定然是打猎的好手,还是见过血的那种,和后世被人追捧的伴侣犬种不一样,这是一条真正的,好的猎犬。
杨勇介绍道,“这是我们庄子上猎户养的打猎用的猎犬,经验丰富,是个好猎手。殿下带着它,定能打到猎物的。”
听他这么一说,司徒瑧也想起来了,这种犬应该就是山东细犬了,原产于山东聊城、梁山和嘉祥一带,是一种利用视觉追踪猎物的狩猎犬,是华夏本土的犬种。
传说中,二郎神的爱犬哮天犬就是这种山东细犬。
弄明白了眼前这只猎犬的出身来历后,回头再看,司徒瑧对它更加满意了。
“它可有名字?”司徒瑧心里一高兴,便多问了一句。
细犬的主人是个二十多岁,精干黝黑的汉子,因为自家的猎犬被选上了,他也被杨勇从庄子上带了出来,“回殿下,平日里小的都是唤它小黑的,并没有正经的起名儿。”
司徒真笑了,“是不是它的父母之一被叫做大黑?”
年轻的猎人名叫杨天,也是从杨家军中退下来的伤兵,当日手被伤了,拿不了刀枪杀敌卫国,被杨家人送到乡下庄子养伤,伤好后,便在那里安家,成了一名好猎手。
因着对杨家感恩戴德,对于有杨家血脉的七皇子有着天然的亲近和忠诚。
此时他古铜色的脸上难得浮现一抹红,“正是。”
司徒瑧笑了,果然如他所料,“这犬本殿下很是喜欢,给它换个威风些的名字吧,就叫它哮天。这个名儿配它。”
杨天有些愣神,没想到他养的狗儿居然能得七殿下的喜爱,当下高兴的什么似的,双膝一弯,倒地便拜,“谢殿下赐名。”
行了个大礼,转身抱住哮天一阵揉搓,看得出来,杨天是真心喜欢狗的。司徒瑧对他很满意。
钦天监挑了一个好日子,风和日丽,春光明媚,很适合外出郊游、打猎,没错,司徒瑧一直把这次的春猎当成是郊游来着。
这日一大早,还不到四更天呢,整个皇宫灯火通明,宫女、内侍们忙着替自家要随王伴驾的主子们收拾着东西,帝王的全副执事已经早就摆出来了,就等着吉时好出发呢。
因为第二天就要出发去春猎了,司徒瑧激动的一夜没睡,他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还能为出门游玩而激动得睡不着觉,说出去他都想要抚脸好么?
好容易迷糊的睡了过去,很快又被人叫起来了,感觉自己根本没有睡多长时间的司徒瑧真的很想发一回起床气哦!
此时的他正闭着眼睛,任由杨德昌领着一众宫女和内侍给他梳洗穿衣,同时还不忘往七殿下的嘴里投喂一些点心吃食,这么早起来,明显没留给他们吃早餐的时间,他们还是得替自己多多打算一下的。
待到收拾好了,出发的时间也到了,好容易清醒过来的司徒瑧看着黎明前黑暗的天空哀叹不已,“做什么这么早啊!天都还没亮呢。可困死小爷我了。”
又不是要上赶着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