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季皓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一夜未睡,担心那三个喝过酒的少爷药性发作让他做的事全部露馅。
他该怎么办,怎么办?!
十几年是隐忍伪装,难道就因为这一件事而彻底毁灭。
为什么安歌没有跟那个男模在一起,为什么会用那么清明淡漠的眼神看着他。
是他知道了什么吗?
不,不可能。
安歌那么蠢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想到他的设计。
那么任性无用的一个人,凭什么就因为生在豪门就被人尊称为少爷,享受常人不及荣华,奢华无度,为所欲为。
为什么出生在这个家的人不是他。
当然也可以是他。
程季皓眼眸敛起,藏在眼镜背后的眼眸泛着毒蛇一样冷光。
他在这个安家生活18年,聪明优秀干练,能力超出那位蠢少爷数百倍他有资格继承安家,继承安氏企业。
寂静的房间走廊外突然传来些许脚步声和耳语声。
程季皓猛的一个哆嗦,吓得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他屏住呼吸,手捂住急剧跳跃的心脏上细听着外面是声响。
直到声音渐远,才长长地喘出一口气。而这时,他已经是浑身冷汗。
挂在墙上的时钟,一秒一秒走了,每一秒都是煎熬。
直到天亮,宾客们早饭后陆陆续续离开酒店,他担心的什么都未发生。
程季皓总算松了一口气。
他想:大概是那三位喝过药酒的少爷不知不觉中过了药效还未被人发现。
他庆幸上天还是垂怜他的。
只不过,煎熬一晚上他似乎老了许多。
程季皓看着镜中精神萎靡,眼圈发黑的自己,心中愤恨油生:安歌,下一次!我一定让你身败名裂,让安家人彻底放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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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季皓上大学后,原本离开过安家。但他心有所图,毕业后进了安氏集团。
因为在工作和生活经常跟安父安母在一起,久而久之就又住进了安家。这一住就是几年。
因为婚礼结束后,他也开着车跟在安承林之后回到了安家。
几个人在停车场下车后,管家王伯迎接上来,说:“先生,夫人,少爷也刚刚到家,现在正在他自己房间休息。”
齐静奇怪:“小歌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他结婚后先跟顾琛住一段日子么?”
大家族企业之间联姻本就是热度极高。
新婚夫夫不住在一起,更能引起众多揣测。
不管是什么原因,安歌结婚后也得跟顾琛住上一段时间,遮掩众多外界耳目。
安承林皱起了眉头:“回家怎么行!赶紧说让他回去。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道理?!”
齐静叹气:“算了,儿子都回来了,住上一天再走吧。”
“不行!”
安承林:“都是你惯着他,让这小子越来越胡闹。都23了,孰轻孰重都不懂?”
程季皓冷眼看着,知道夫妇要吵起来时,赶紧上来劝架:“静姨,你先别急,安叔也是为了大局。”
有微笑着劝道安承林:“安叔也别生气,毕竟小歌还小呢,他还是离不开家的孩子呢。”
“再说了小歌不也是跟你和静姨亲,想多跟家里人在一起么。”
春风抚慰般的安慰,说的话也看似会是让人心宽。
可是,对于了解儿子的安承林来说,却句句都能引起原主的种种劣迹。
想跟家人在一起?
呸!不天天跟他吵架就是好的了。
还是孩子?
23了还离不开父母,那就是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