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大洋彼岸的某座庄园内,此时正是清晨时分,谢雪信坐在花园里,迎着朝阳品着嘴里的红茶。家庭医生刚给他的脚踝搓完药酒,伤处既有些微微刺痛又感觉很舒服。
想起脚踝的扭伤,他又微微蹙起眉头,伤处时时作痛,他就总想起某个人,已经回来一个星期了,从来没有消停过。
真是,让人烦躁。
“少爷。”沈涵将手机递给谢雪信,道:“杨总的电话。”
谢雪信眼中的期待消失,公事公办的接过电话,结束之后,沈涵道:“您如果不放心斯诺的话,可以让黎先生汇报一下近况。”
爱喝的红茶也不怎么好喝了,谢雪信放下杯子:“谁说我不放心了?”
某人一定在等着他打过去吧,他哪会这么轻易认输。
斯诺大楼内,已经是下班时间了。黎西关了电脑,因为明天放假,有同事提议晚上去聚餐,大家一呼百应。谢雪信不在,黎西心情甚好,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松的时候了,当然得庆祝一下。
大家吃完饭,又去ktv唱歌,他们人数众多,要了一个大包厢。朝八晚五,枯燥的坐办公室,一旦得到放松,这群人闹得比谁都疯狂,还没等开场呢,已经乱成一团。
黎西趁乱吼了两嗓子,就坐下专心吃果盘,过了一会,手机响了,包厢里震耳欲聋,黎西就跑到走廊去接。
这时,走廊里闹哄哄的,从对面包厢出来一群人,当中簇拥着一个阔少。阔少喝了不少,横冲直撞,嚷嚷道:“拿这种货色敷衍我,你他妈的活够了是吧。”
经理一个劲的赔罪:“许少别急,我又给您叫了两个更漂亮的,一会就来了。”
“滚!”许少指着他鼻子,“是天仙吗,不是天仙就给我闭嘴!”
这人正要走,抬头看见黎西,顿时一愣,眯起眼睛,踉跄几步来到黎西跟前。醉鬼不好惹,黎西转身就走,这位许少酒气冲天抬手就把他拽住了。
“往哪走啊董少,不是你约我来喝酒吗?”
黎西本着有事好好说的脾气,不跟醉鬼一般见识:“你认错人了,我不是董轩。”
“不是董轩,你怎么知道我在说谁?”
这醉鬼都醉成这幅德行了,脑子居然还挺清醒的。黎西不欲跟他纠缠,把手抽出来:“我真的不是董轩。”
许少不放他走,蛮横的抓住黎西肩膀,呵呵一笑:“怎么不好意思了,是你约的我,现在又想反悔?我看起来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吗。我告诉你,我许辰北今天就要跟你喝酒,你不喝也得喝!”
他一把抓住黎西的脸,色眯眯的打量着:“哥太相中你这脸蛋了,你陪陪我吧,以后董家的生意我一定多照顾,绝对不会亏待你。”
许辰北说着,用手暧昧的摩挲着手下的皮肤,十分满意触感,这小子皮肤果然够好,不枉他几年前一眼就相中了。
黎西被他摸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忍无可忍,手上用了点劲,一把将许辰北推开了。
许辰北正兀自享受,哪料黎西动了粗,他喝多了脚底虚着呢,被这么一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特别狼狈。
许辰北火了,指使两个保镖将黎西拿住,往包间里拖。
人家人多势众,黎西挣扎不过,经理和服务生也根本不管,这会许辰北不找他们的事,他们简直要谢天谢地了,甭管跟谁打家,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
许辰北是谁,这个城里最阔的豪门大少,以前董家都得看他眼色。
现在有谢家罩着,他不敢动董轩,但这会喝醉了,美色当前,酒壮人胆,就不管不顾了。
黎西被保镖按在沙发里,许辰北居高临下欣赏着黎西愤怒的小脸,突然得了趣。扯开领带,在桌子上坐下,嗤的一声笑起来:“怎么的,跟我玩欲擒故纵呢,瞧你这小样子,看着真带劲儿啊。”
“你认错人了,我真的不是董轩!”反抗无效,黎西就不浪费力气,试图跟这人讲道理。
“行行行,你不是董轩,那你告诉我你是谁。”许辰北乐呵呵的看着黎西。
“我叫黎西,对面包厢就是和我一起来的同事,你可以去问问他们。”
“得嘞,你这入戏还挺深的。”许辰北俯下身,勾起嘴角:“你要想玩较色扮演我也不介意的,宁死不屈的小白菜和霸道少爷,想想还挺带感的。”
看许辰北的样子道理是讲不通了。
许辰北想着想着来了兴致,把黎西摁倒。黎西手脚都被制住,完全无法动弹,只能任由许辰北上下其手。
许辰北拍拍黎西脸:“让我等了这么久,我得讨点好处。”
说着就亲下来,黎西哪能眼睁睁让他得逞,兔子逼急了还咬人,无助的境地让黎西发了狠,扭头咬住保镖胳膊。保镖大叫一声松开钳制,黎西摸着个东西就往许辰北身上招呼去。
只听一声脆响,许辰北静止不动了,黎西跳下沙发,往门外跑。
许辰北张着嘴,抖着手摸了一把后脑勺,拿到眼前一看,一手的血,“我糙。”
“抓住他!妈的!”
半个小时后,警车呼啸而来,带走了黎西。
警是黎西自己报的,报警之后黎西打给了姜俊,姜俊和徐汇元混的熟,上流圈里的人物知道不少,一听许辰北的名字就知道事情不妙,赶紧联系了徐汇元。
徐汇元动作很快,警察来带走黎西的时候,许辰北的手下不让。如果没有徐汇元暗中打点,说不定真就带不走了,但是两方力量相抗衡,警方还是选择先带走黎西。
就这么,黎西进了警局,他详细叙述了事发过程,说明自己是自卫。监控和其他客人都可以证明,他是无罪的。
最终处理结果应该是许辰北进来,他出去。但是黎西不奢望这种结果,他只求快点出去,至于许辰北,不再找他麻烦就行了。
但黎西显然低估了事情的严重性,许辰北带不走他,但可以让他进去了就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