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婳拿了一副金玉镶宝石耳环戴在耳朵上,从铜镜里看着她,笑问:“你怎么回答的?”
“奴婢说‘我家小姐就是有钱!你们有幸伺候我家小姐,那是三辈子修来的福气!以后就等着吃香的喝辣的吧。”
安婳被她的语气逗笑了,“你说的我像山寨里的山大王一样。”
“小姐是活菩萨才对。”冬桃的嘴巴像抹了蜜。
安婳笑了声,把另一只耳环也戴好,然后站起身,今日她要去南山的灵山寺上香。
她倒不迷信神佛,只是一种寄托,每年去庙里给母亲诵经祈福,能让她心里多一些宽慰。
灵山寺香火鼎盛,安婳上过香,去了内堂,尚善大师如往年一样,给卫卿凝超度。
安婳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耳边都是尚善大师诵经的声音,寂静空明,过了良久,她缓缓睁开眼,低声道:“母亲,您再等等,快了......”
她的眼神黑亮如星,声音极低,就连不远处的尚善大师也没有听到。
诵完经文,安婳谢过尚善大师,轻移莲步走出来,屋外阳光正好,她不由眯了眯眼,冬梨扶着她走下台阶。
安婳垂眸就看到了台阶下站着的祁叹,冬日暖阳照在他脸上,投射出微微的阴影,整个人显得有些朦胧,安婳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挺直俊秀的身影有如松柏。
安婳移开目光,垂着眼帘,神情不变的走了下去。
祁叹站在台阶下,眼神复杂的看着安婳一步步走近,因为今日来进香,所以安婳穿了一身素色罗裙,走动间衣裙随风摇曳,清雅如幽兰。
祁叹眼睛直直的盯着安婳,不由想起了坊间的传闻,大家都说李文儿那样的才女才配得上他,只有他知道,这世上唯有安婳才和他相配,其他女子于他不过都是庸脂俗粉罢了。
他心头变得火热,急于对安婳倾诉衷情,“婳婳,我有话想对你......”
“我与二殿下无话可说,二殿下若有事,可让人传话到我府上。”安婳毫不犹豫的打断他,低头微微颔首,从头到尾,看也未看他一眼,垂眸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祁叹骤然拽住安婳的胳膊,声音苦涩,“婳婳,你不要对我这么冷漠。”
安婳一怔,她没想到祁叹竟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拉拉扯扯。
此事若传出去,她有千张嘴也解释不清。
安婳用力甩了几下胳膊,可如何敌得过男人的力气,她挣了几下都没有挣脱开,只能压低了声音怒道:“你放开!”
祁叹冷着脸,忽然一股怒意涌上心头,安婳本来就是属于他的,他碰她是天经地义,是理所应当!他无法接受安婳如此的抵触他!
他微抿着唇,眼神冷了下来,一言不发的拽着安婳往旁边的树林走去。
“小姐!”
冬桃和冬梨大惊,立刻就想冲过去。
祁叹的侍卫上前牢牢将她们拦住,她们急的跳脚,却不敢大声呼喊,若被人看到小姐和二殿下在一起,必会被人传成水性杨花的女子,偏偏小姐的护卫都留在了山脚下,她们不知该如何是好,急的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