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等着我,待我铲除一切后患,我定会去找你的。
虽只有短短几日的相处,但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却是扎根在了他的脑海里。
他很想留她在自己身边的。
可他现如今身处的环境危机四伏,自保都是问题,他暂时还没有能力去保护别人。
不过,不管前路多艰难,他都不会退缩。
......
繁华的皇城街道上依旧是人满为患,热闹非凡。
相较于热闹的街市,太子府内,却很是寂静了些。
许多丫鬟仆人都是屏气凝神,不停忙碌着手中的活计,半点目光,都不敢往主殿的位置瞧,生怕一个闪失,他们都会落得和那些暗卫一个下场。
最近一些时日,虽不知府内出了何事,但每日夜间都会从府内抬出去好些身首异处的暗卫,这让众人的心,都是高悬了起来。
别说是他们这些下人了,就连太子的一些宠妃也不知做错了什么,都被太子一声令下,秘密处决了。
太子的暴怒,使得这座太子府整日里人心惶惶。
虽还是夏日,却是寒气逼人,让他们如履薄冰,惶惶不可终日。
此时主殿的书房内,轩辕锐满目阴寒坐在主位上,下面,跪着一地的黑衣人。
黑衣人的面前,滚落着碎裂一地的瓷器茶盏。
“失去踪影?孤每日里花费很大精力培养你们,可时至今日,孤要用你们之时,你们却是连一件小事都办不好,你们说,孤要你们,有何用!”
领头的黑衣人垂着头,很是惭愧道:“太子息怒。属下已经派人四处去寻找了。
相信再有几日,就会有那人的消息了。”
轩辕锐刚想发火,旁边一名手执折扇的儒雅男子像是很平常地打开了他捏在手中的折扇。
虽很是细微的一个动作,却是让轩辕锐敛去了眸中的暴怒,生生压下了心中的怒火。
他这是在提醒自己,现在不能过于躁动吗?
可是这些人,也是太废物了些。
要知道,那夜司辰可不比夜司逸那个护国大将军。
那人,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一天就知道遛鸟打架,惹是生非的主。
除了那副好皮囊,轩辕锐就不知道,此人有着什么让他可以重视之处。
只是元术说,此人不除,夜司逸,便不可动。
还说,夜司逸是明面上的强,而夜司辰,却是他继承大统之路上的最大绊脚石。
原因无他。
因为此人,桀骜不驯,虽行为跳脱,但行事,却是总让人挑不出错处,有劲,也是不敢往他身上使。
但轩辕锐就是不喜此人,总认为是元术夸大其词了。
护国公府只要没了夜司逸,护国公府内,还有什么可让他们忌惮的。
更何况,那夜司逸的兵权已收回,他也被变相的软禁在了护国公府内。
一只没了翅膀的雀儿,还能蹦跶出什么名堂。
可是现在,那个他眼中的纨绔,却是硬从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连带着,老护国公以及夜司逸的长子,也是没了踪影,真是让他有些恼火。
为避免他人口舌,他在夜司逸被免职后,以父皇的名义,下达了一条将夜司辰调离皇城,去河州府任职的旨意。
他想着,皇城此去河州府路途艰险,山高水长,一个一无是处的纨绔,总也逃不过他精心安排下的暗卫的。
却没想到,他却失算了。
那人不但没有被毒死,却是在他的重重包围之下逃之夭夭了。
这怎能不让他窝火。
现在,看着这些酒囊饭袋他就气愤地想杀人。
可元术却说,多事之际,劝他多安抚收买人心才是上上之策。
呵,他养着这些人,难道还要看着他们脸色行事不成?
但元术此人,足智多谋,是父皇遍寻他国才为他找来的能人异士。
这次成功软禁夜司逸,也是他的功劳。
看在父皇的面子上,他也不好轻易开罪此人的。
元术站在一旁低垂着眼眸。
呵,易燥易怒,何来帝王之相?
那老皇帝,也是个眼神不好的。
要知这得天下,人心比强权,有时候要来得重要很多......
和夜司辰三人分开,洛轻姝带着娘亲弟弟在城里转了转。Μ.
路过一家卖馄饨的小摊儿,散发在空气里的香味让几人的肚内顿时一阵嗡鸣,狠狠吸着鼻子,咽着口水。
洛轻姝牵起娘亲和弟弟的手,迈步走向了馄饨摊。
口腹之欲,有条件满足,她绝不会小气的。
“姝儿,那馄饨很贵的,一碗需要十文钱的。现在闹饥荒,估计价格更会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