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孩子心中不齿洛文翰说大话,但脸上都是带着一丝巴结之意。
不巴结不行啊,人家现在有好吃的。
至于娘家人,人家姝儿姐姐才不理他呢。
洛天漠和洛天溪才是姝儿姐姐的娘家人......
这几日洛轻姝有点忙,早间进山,午后便与夜司辰制作炮竹还有折扇。
一些相熟之人的节礼该是要准备起来了。
药田那边有着村医和邱从文帮忙打理,倒是让洛轻姝松了口气。
增加两个懂药材之人帮衬自己到底是不一样。
这日,从村口处驶来两辆马车,直接来到了北郊。
至于时不时进村的马车,村人们倒是见怪不怪了。
自从村里有了作坊,村子里的马车就从没少见过。
哪些马车几乎都是来找洛轻姝和辰公子的。
只不过也是有聚在一起晒太阳闲聊的老人有些喜欢看热闹,看见又有马车来,便三三两两跟在马车后面想要看看又是何人来找洛家丫头。
只是等他们看见那车上下来的洛二槐以及一个锦衣华服的中年老爷时,村里人都是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以前洛二槐在村里还是有着一定威信的。
除了村长,这洛二槐便是人人敬仰的富家老爷。
可是自从他不自量力组建狩猎队被伤了一臂之后,村里人便对之嗤之以鼻了。
这洛二槐一直在村里眼高于顶,看见村民们也是趾高气扬,不屑一顾。
现如今红沟村的人看见他也是不愿过多去理会。
主要大家都看清了这人的嘴脸,此人不但好高骛远,还没有良心。
不管那老王氏和洛海再如何上不得台面儿,那也是他的父母。
这些年,这洛二槐可是很少回村,年节时也不回来祭祖,也不见往家里送节礼,真真是一个让人所不齿的白眼狼。
不像是洛夜阑,哪怕是与洛家断了亲,但也是没有将那洛三槐赶出北郊,照旧收留他在那荒地里干活儿。
这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若搁在旁人遇见这么一家没人性的,怕是早都会置之不理的。
现如今这洛二槐又寻了来,照他那尿性,估计没啥好事。
几个老人也不去打扰他们,只靠坐在洛夜阑家的墙根处惬意地晒起了太阳。
这地界儿不错,光照通透,没啥遮挡物,墙边也比较避风,比村里的路边要舒服许多的。
看来以后来这里晒太阳还不错,暖和不说,说不定还有热闹看。
看着人家这闪着莹光的大门以及翠绿干净的高大院墙,洛二槐眸色中闪过一抹阴霾。
这么精贵雅致的院子,就该是他的。
只是现在,他有求于那死丫头,有些心思还是不能流于表面的。
都怪家里二老居然惹恼了那死丫头与这家人断了亲,让他现在做什么都不方便。
今日要不是赵掌柜,他怕是都来不了这北郊。
收起心中的算计,洛二槐冲着那中年人施了一礼道:“赵掌柜,这便是我家大哥所居的院落。”
这赵掌柜他倒是不太相熟,但也算认识,两人之间没有多少交集。
只是前几日这赵掌柜请他去那远归楼吃饭他才知晓,这赵掌柜生意做得还挺大的。
不只是杂货店以及粮行,他还经营着仅次于醉味轩以及汤品食府的大酒楼,远归楼。
以前他与杨木林交好,那远归楼倒是很少去,便也与他不相熟。
没想到今时今日,这人还能求到自己头上,着实让他有些受宠若惊了。ωWW.
若是帮着此人促成这生意,那李家人还敢小瞧自己吗?
若有可能再从那死丫头手里进些货物出去卖,何愁不赚钱?
那赵掌柜的自是不知洛二槐内心里的算计,精明的眸子在看见这高门大院时已经是有了一些打算与计较。
看来他还是小看了这村姑。
打量了一眼四周,无视那些神色各异的农人,赵掌柜微一颔首道:“来人,去叫门。”
“是!”
那掌柜的身后闪出一名身材高大的仆从,上前就拍响了洛家的大门。
屋内,洛轻姝正在和夜司辰画年画,洛轻姝笔下赫然便是一幅色彩鲜明的天官赐福图。
而夜司辰的笔下则是一幅淡雅但很是美观的山水画。
没想到这夜司辰还有着这么一手。
年画儿篇幅较小,贴于大门处便可。
这山水画是要挂于厅堂之上的,用的也是淡青色的绢帛,夜司辰每勾勒一笔都是极其用心的,半点都不敢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