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如此说,司晋安也是没有再多言语,而是与夜司辰认真对弈了起来。
夜王是个有主见的,有些事用不着自己说,他也会安排妥当的。
“还有老朽托你查的事......”
“太傅放心,本王已加紧在查,有任何消息,都会第一时间告知于你。”
司晋安淡然点头道:“无碍,在老朽心里,这洛夜阑已经是我的孩儿了。
不管最后结果如何.......这里便就是我们最后的归宿......”
于家那边,刘氏因着有身孕不易四处走动,只在年前往娘家送了一趟节礼便待在家里哪里都没去。
黄氏也是在家。
家里的父母哥哥实在是让她有些寒心,她想要过几日再去。
方氏虽也是知晓那家人的德行,但也是宽慰了黄氏几句,叮嘱她过上两日转悠一圈才好,免得被人说闲话。
黄氏倒也应了,只是心里有些闷闷的。
若不是血脉相连,她还真是不想再回去那个家了。
兰氏倒是告了假,带着一双儿女去走亲戚了。
哥嫂虽不咋样,但有个姑姑却是不错,该去看看的。
洛夜阑一行人来到于家大门口,却是看见门口停着两辆驴车,屋内还传出来了一阵阵的说话声。
洛轻姝与于氏对视一眼,都是猜不出于家会来什么人。
“妹子,你这么说可就太没良心了。
这家里老人走得早,你大哥在家可是既当爹又当娘将你和老二拉扯大,现如今家里铺子遇见了一点状况,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洛轻姝一行人刚走进院子,那主屋里便传出来了一阵女人的苛责声。
洛轻姝和于氏眉头微蹙,紧走两步将东西递给站在院子里的于成志以及于成刚便去了主屋。
洛夜阑和赵启明看了一眼那主屋,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于成刚两人帮着将东西放进偏房里,然后邀请两人进了屋。
给两人倒上茶水后,于成志冷着脸道:“多年未走动的大舅和大舅母带着儿子和孙女孙子听闻家里日子好过了,便又上门走亲了。”
只是走亲便走亲,他们倒也不至于将人赶出去。
但这一家的吃相有些太难看,大过年的提着一斤干透了的点心上门,也没问家里娘亲过得如何,话没说两句张口就来借钱。
他们一家又困难的时候咋不见那家人对他们施以援手?
现在倒是想起他们和娘亲了。
怕是在那家人的眼里,娘亲有了银子便才会让他们起了走动的心思。
“实不相瞒,我们与那家人已经有好几十年不走动了。
家里姥姥姥爷是走得早,但老人去世时我娘已经定亲,也就小舅还未成亲,但那时小舅也是十五岁了,根本就不需要大舅拉扯,娘亲和小舅自己在地里劳作就能养活自己。
我小舅也是很勤快,娶我舅妈所花费的二两银钱也是自己抽空出外打短工挣回来的。
而我大舅......
他们一家在县城开了一个小饭馆儿,日子过得还可以。
不说锦衣玉食,但比起二舅这边过得可是很宽裕的。
他平时很少回村,一回村就讨要二舅种地的租子。
他们一家都不种地,可二舅与二舅母每年种来的粮食都是差不多被他给拉走了。”
说至此,于成志满脸的不悦与气恼。
这些年他们和小舅一家常有来往,因为家里穷苦的那些年,小舅和小舅母哪怕家里日子也是捉襟见肘,也是会紧衣缩食想办法接济他们。
而大舅,根本就没管过他们的死活。
于成志伤了腿脚那年,方氏也曾去县城找过他们,可那家人不但没有给方氏一文钱的银钱看病,还好生羞辱了方氏一番,气得方氏差点投河自尽。
因着此事,方氏一家便与那家人断了来往,这些年只回村看望小舅一家人。
洛夜阑和赵启明一听,温润的脸上都是出现了一抹厉色。
不知死活的东西,若是不知收敛,他们一定将他们打将出去。
主屋内,方氏本面色不虞,待看见大女儿和洛轻姝的身影时,忙和于曼玲以及刘氏站起了身。
“大丫,姝儿,你们来了,快来坐,炕烧得热乎着呢。
夜阑没来?”
方氏拉着洛轻姝和于氏就让她们上炕。
洛轻姝扶着方氏坐在了炕沿处说道:“姥姥,无碍,这屋内还生着火炉呢,我和娘亲就坐在火炉边便好。
我爹和启明叔都来了,在耳房陪着我小舅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