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他们还没有证据能够证明与洛夜阑一家是血亲关系。
所以洛夜阑的事,她和司晋安还没有资格去管,憋得她心里很是难受。
司晋安揽着老夫人的肩膀,儒雅的脸上也是出现了少见的冷凝。
那些该死的狗东西偷了他的儿子,竟然让用他的儿子生长在这么一个环境里。
且看看吧,若是这老东西还敢如此欺负他的儿子,哪怕是豁出这条命,他也要为自己的儿子讨回一个公道!
围在这边的村人们也是想起了老王氏一家那些年对洛夜阑一家的折磨与恶行,心中的同情也都是消散得无影无踪,都是对着老王氏指责了起来。
“老王氏,莫要在这里撒泼了。
说起来人家洛夜阑根本就不欠你们老洛家什么。
现如今你们家厄运连连,可都是老天看不过眼给你们家的惩罚。
再莫要说什么洛夜阑是你儿子的话了。
我要是洛村长,遇上你们这样的父母,也早都断亲了,何至于让你们一家盘剥这么多年。”
“就是,你们一家对洛村长如何,我们这些村民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说实话,这天底下还真是没有你们这么出格的爹娘呢。”
“我看姝儿丫头说得不错,这洛村长啊,说不定还真不是老王氏的儿子呢。”
“我也看着不是......”
听见众人的窃窃私语以及洛轻姝和洛夜阑的一番话,老王氏眸色微闪依旧嘴犟道:“说什么胡话呢?洛夜阑不是我的儿子还能是谁的儿子?有谁敢说他洛夜阑不是我的儿子......”
“咳咳......我敢说......我敢说洛夜阑,不是你的儿子......”
老王氏正在狡辩时,身后却是传来了一个颤巍巍的声音。
“王老太,这些年我深居简出不愿与人接触,对于你的所作所为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本以为当年你遭此苦痛会善待这个孩子,现如今看来,当年是我做错了......”
众人纷纷循着声音看了过去,却见洛轻姝家的屋后站着一男一女的中年人以及一名年迈的老妇人。
冯老太太最近一些时日因着洛轻姝对她及时进行针灸再配合服用药物,心情好了许多,腿部麻木的神经也是有了感觉。
这两日能够下地后,老太太便从炕柜里取出一个做工精致的绣褓。
只见这件绣褓蜀锦为面,丝绸为里,上面金色丝线交错纵横,错落有致。
用丝线勾勒而成的麒麟张牙舞爪,栩栩如生,触手质地柔软丝滑,看着就十分金贵。
哪怕并不知洛夜阑的真实身世,但能够用得起如此金贵的绣褓,想来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家。
冯老太太觉得,有些往事已经过去了好多年。
与其纠结在痛苦之中难以度日,还不如勇敢面对现实将身体养好,总也好过给家里孩儿以及孙辈增加负担。
还有这件事,也该有个了结了。
说来,是自己当年对不起那个孩子。
现如今那丫头又救了他们一家三口的性命,即便不能帮着洛夜阑找回自己的亲人,自己的良心也算是能够安宁许多。
这日儿子回了村,她便让儿子还有媳妇陪着来到了北郊想要告知洛夜阑当年发生的一切,却没成想刚好遇见这老王氏来北郊闹。
即便是成日里深居简出,冯老太太也是知晓那洛家一家对洛夜阑十分不好。
只是那些年间自己都是自身难保,生怕那些人会找来此地,便没有出头为洛夜阑相护一二。
现如今这洛夜阑家今非昔比,几十年过去了也是风平浪静,她便有了走出来说真话的勇气。
“老王氏,以后莫要再说什么你是洛夜阑亲生娘亲的话语了,你的亲生儿子在逃荒路途中得了病症没了,刚好遇见逃至红沟村的我,你便提出要收养我手中抱着的孩子,并许诺帮我在红沟村安家落户。
我见你饱受丧子之痛,我又怀有身孕即将临盆照顾不过来那个孩子,便答应了你这个要求。”
冯老太太的话令旁边那些本有些同情老王氏的村民禁不住大吃一惊。
大家震惊的目光都在洛夜阑几人的身上来回游移,没想到洛夜阑的身世还有着不为人知的内幕。
老王氏眼眸里满是慌乱,随即强忍疼痛呵斥道:“哪里来的老妖婆竟敢在这里胡言乱语!
洛夜阑就是我家的种,你以为你红口白牙就能抹去他和我们之间的关系吗?做梦!
洛夜阑就是我的儿子,谁也别想否认!”
老王氏捂着红肿的嘴巴,但却依旧不愿承认洛夜阑不是她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