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可夏:“哈哈哈哈哈哈……”
傅寒川:“……”
元宝啃着手指蹬着腿,天真无辜地咯咯笑。
李阿姨离开的第一天晚上。
元宝的小床放在傅寒川房间里。
阮可夏搬到了隔壁房间,怕傅寒川夜里一个人忙不过来,还能搭把手。
睡到半夜,阮可夏听到一阵响亮的哭声。
他没理,接着睡,太困了,让傅寒川一个人去弄吧。
然而哭声很久都止不住。
傅寒川到底行不行啊?阮可夏忍无可忍,从床上跳起来。
傅寒川正面无表情地抱着元宝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元宝趴在他怀里大声嚎。
阮可夏睡眼惺忪,“换尿不湿了吗?”
傅寒川:“换了。”
阮可夏:“喂过吗?”
傅寒川:“喂了。”
阮可夏揉着眼睛,“那他怎么了?是不是你抱的姿势不舒服?”
“不知道。”傅寒川说,“你抱?”
“好。”阮可夏上前接过来。
元宝顿时不哭了。
傅寒川:“……”对他有意见?
阮可夏抱着元宝在地上溜达几圈,把他放回小床里。
一放下,哭声立刻响起。
阮可夏又困又无奈,只好再抱起来。
傅寒川拿着拨浪鼓,面无表情地摇。
一个抱着晃一个哄,总算哄睡着了。
阮可夏松了口气,把元宝轻手轻脚放回小床,小声对傅寒川说,“我回去睡了。”
傅寒川说好。
阮可夏刚走到门口。
身后哭声响起。
两个人面面相觑。
于是又一个抱一个哄,哄睡了放下,阮可夏回房。
身后哭声再度响起。
反反复复好几次。
阮可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干脆躺在床上,给元宝唱摇篮曲。
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自己给唱睡着了。
第二天阮可夏睁开眼,和傅寒川眼神对上,才发现自己在傅寒川床上睡了一夜。
有点不好意思。
傅寒川先起床,给元宝泡奶粉。
阮可夏躺了一会儿才起。
“你昨晚怎么没关灯?”
傅寒川说,“忘了。”
阮可夏觉得他不像记性不好的人,已经发现他好几次夜里不关灯了,他该不会是怕黑吧。
第二天晚上,元宝还是一样折腾人。
阮可夏太想念李阿姨了,傅承泽怎么这么能作,说好的不作不闹呢?
第三天,阮可夏干脆抱着枕头直接睡在傅寒川床上了,傅寒川没说什么。
可是那天晚上,元宝却没哭,只中间喂了一次就一觉睡到天亮。
于是第四天,阮可夏回自己房间睡。
睡到半夜,熟悉的哭声响起在隔壁。
阮可夏麻木地坐起来,深吸一口气,忍住了家暴孩子的欲望。
经过一个礼拜的实验,他们得出结论,必须两个人同时在一个房间,元宝才不哭,否则就是作,往死里作。
一起睡就一起睡,只要让人睡觉就行,阮可夏觉得自己已经没有羞耻心了。
李阿姨在的时候,傅寒川回家很晚。
李阿姨请假之后,傅寒川每天五六点钟就回家。
阮可夏觉得他这样哪里像个总裁,都不加班,简直像是朝九晚五的公司职员。
不过他们晚饭各吃各的,一个人吃饭的时候,另一个人带孩子。
阮可夏是不会帮傅寒川做饭的。
他自己做饭,力求方便简单,通常是一锅乱炖、炒饭、疙瘩汤什么的。
他觉得傅寒川那么挑剔精致的人,也不会喜欢吃他做的东西。
阮可夏一边唱歌一边做饭,端了一盘颜色很深的炒饭上桌。
傅寒川抱着孩子在一边晃悠。
他看到阮可夏吃了一大勺,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
有那么好吃吗?
颜色那么深,一看就是酱油放多了。
可是阮可夏一勺一勺吃的特别香。
傅寒川不由自主吞了一下口水。
阮可夏觉得不对劲,猛地转头,看见傅寒川和元宝,四只眼睛在盯着他看。
看什么呢?阮可夏莫名其妙,把身体转了一个角度,不给看。
傅寒川也觉得自己这样看别人吃饭不大正常,抱着元宝稍微走开了一点。
阮可夏心满意足地吃完一盘酱油蛋炒饭,觉得自己手艺绝了。
不过最后剩了一点,实在吃不下,想要倒掉。
傅寒川抱着孩子过来,“你陪他玩吧,等下我一起收拾。”
“哦,”阮可夏接过元宝,“那就麻烦你了。”
傅寒川目送阮可夏上楼,转头盯着剩下的蛋炒饭。
鬼使神差地挖了一勺。
味道还行。
一勺又一勺。
吃光了。